“所以說現在你們的指揮不在了,現在這里就有你做大頭?”
“是吧?”杜濤回答的非常勉強,面對著眼前的衙役,他雖然非常不滿衙役這么地位懸殊卻又如此令人不悅的語氣,可是又不得不笑臉相迎全部都是因為這個衙役身后的大員。
杜濤此時在心里一遍遍慘叫著,大聲質問唐琦這個家伙現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太師和魏王想知道現在問題處理地怎么樣了?”衙役接著詢問道:“魏王想聽到最真實的回答。”
“難道你沒有長眼睛嗎?”
終于,在衙役這種漠然的態度之中,杜濤終于忍受不了,他一臉嗔怒地望著衙役,有意無意地向這個衙役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也是在向衙役宣稱自己的地位。
“難道你不能夠看看這周圍到底是什么情況再回去向薛太師匯報嗎?若是太師和魏王不相信,你大可引導他們前來好好看看,看看這一切都怎么一回事吧!”
“放肆!”
這樣的詞語竟然從這個衙役的口中說了出來,這聲音不大,卻如同在杜濤的心頭敲響了一聲洪鐘一般讓杜濤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太師還有魏王的衣著哪怕是腳下的鞋都是金銀華麗,都是天物,豈能在如此污穢骯臟地土地上,這不是糟蹋大人們的玉體!”
衙役的一番話讓杜濤無話可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再怎么堅持下去,可就是不給薛太師跟魏王面子了,對于話語怎么說,杜濤雖說是一介武夫,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數的。他知趣的閉上了嘴巴,默不作聲,算是服了軟。
“既然只有你在,那么就由你來向薛太師還有魏王匯報吧。”對于杜濤的尋找存在感,衙役似乎并沒有放在眼里,畢竟他是開封府的人,可跟禁軍聊不來,就算再怎么言語上的得罪,只要是有魏王還有薛太師在身后,他禁軍對開封府的人也無可奈何。
還不等杜濤說些什么,獄吏就已經轉過身揚長而去,只留下杜濤愣在原地,呆呆地望著衙役遠去的背影。
“狗東西!”
杜濤小聲狠狠地罵了一句,罵完又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又能怎么辦,只能怪唐琦為什么一聲不響地離開,現在再想找唐琦已經是來不及了。
“說不定這個唐家公子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然后把麻煩丟給我自己跑掉了!”杜濤在心里猜測,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個滿是血污的頭顱,心里不經意間想到了唐琦當時把這個腦袋丟給他的時候說的那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把這個腦袋帶過去,也算是一個答復。”
“這個腦袋,就是答復?”杜濤好奇地提起這個腦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既然唐琦把這個腦袋給了他,那么就一定有用。
杜濤這么想著,面對再三的催促,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跑出了監獄,跟在衙役的身后,享受著來自周圍一切怪異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