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吳三郎對于王右郎的蔑視態度同樣報以冷眼,畢竟胯下坐騎高頭大馬,對于王右郎,吳三郎完完全全是一副居高臨下,氣勢上就略微壓過一頭。只見吳三郎伸手作揖朝天,一副神氣模樣沖著眼前的王右郎說道:“左丞大人指令,聽聞開封府衙司出事,左丞大人替官家擔憂魏王是否有能力控制此時,特意差遣我等來此,這里,我是是非來不可的!”
“哈,巧了!”聽到吳三郎這么說,王右郎也是哈哈干笑了一聲,接著拱手作揖向天,開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沉聲說道:“我等在此地也是非來不可了,聽聞開封府衙司出了問題,太子心念開封安危,恐有逆賊危害皇安,畢竟太子日后將接大任為開封府大尹一職以承蒙陛下之信任,所以差遣我等務必前來一探究竟,太子令!”
“好啊,既然爾等替太子一探究竟,我則是為左丞大人目舌前來查看,好回去為左丞大人有個交代,也好讓左丞大人在官家面前有個說辭。”
“既然我們此行井水不犯河水,那就一同進去,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一聽到吳三郎將話說通了,他王右郎能成為侍衛親軍指揮除了錢財鋪路之外,也是個粗中有細之人,就看到王右郎呵呵一笑,接著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刑曹郭偉帶著士兵走進場中,沖著吳三郎揮手,喊了一聲:“請!”
素無來往的兩個人在同一時刻竟然驚人的達成了一定意義上的共識,兩個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緊緊貼在一起狼狽為奸,彼此招呼著準備朝著開封府里面走去。
吳三郎跟王右郎哪里知道,他們面對開封府衙司門前的那兩臺轎子里面坐著的是什么樣的大人物。
他們也跟剛才薛太師心里所想的一樣,不管是怎樣的關鍵場面,大人物們往往都是深居簡出的,怎么可能輕易露面?
更何況王右郎打了開封府衙司的人,俗話說大狗也要看主人,這上來阻攔的也不過是五品開外的刑曹,這么說像是魏王這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在這里逗留,更不用說是太師薛文利了吧。
這時候戶曹史政看到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妙,他趕忙來到太師薛文利的轎子旁,對薛文利說道:“太師,您看眼前這情況……”
“不忙!”
史政本來想求太師出面趕走這幫狂徒,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師竟然伸出手來沖他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你方才也聽到了,他們是沖著開封府來的,不是沖著我,開封府衙門這里可是大尹說的算,我說的不算,想要解決此事,要看看你們的大尹有幾分本事了。”
聽到太師薛文利這么說,史政著實是心里沒有底,畢竟說魏王趙博是過了而立之年,可是很多事情他還是非常想當然的,跟他所處的環境影響極大。
史政抬起頭來看到魏王趙博端茶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在靜靜聆聽那兩隊指揮下一步的打算。
“呦,看看,都看看,這都是什么場面?”
王右郎一邊走著一邊東張西望,看到的周圍都是那些做法的道士還有念經的和尚,這讓他著實有些奇怪,當他看到了擺放在門前臺階下面的兩個精致的轎子時,他嘴巴一咧走近了魏王趙博所在的轎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