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史政就算是再怎么著急,可是他也不能再說些什么,畢竟薛太師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決絕。
眼下吳三郎和王右郎二人看到魏王竟然居于此地,人家畢竟是開封府尹,當今官家的親弟弟,怎么說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雖然口口聲聲是奉左丞相與太子的命令,可是再這么往前一步,他們身后的大員們可以收回自己的成名,但是他們自己可保不住啊。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只看到一匹快馬而來,身處馬背上的是一身穿青色官袍的宦官,那宦官翻身下馬,身后幾個隨從才姍姍來遲,每個人無一不是跑得滿頭大汗,累的氣喘吁吁。
“哎呀,哎呀,累死老奴了!”
還沒有來得及穿上一口氣,他便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眾人,看到了皇城司的吳三郎與侍衛親從的王右郎正跪在魏王趙博的面前。
這宦官一眼就看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見他干咳嗽了一聲,接著收拾了一下自己一身官服,接著昂首挺胸邁著擴八字步朝著魏王而來。
魏王顯然是注意到了這個宦官,他側過頭來緊皺著眉頭望著他,顯然他是認得此人。
“見過魏王!”這個宦官在距離魏王五步之外停下,畢恭畢敬地對魏王行了一個禮。
“楊戩?”
魏王趙博一口就叫出了楊戩的名字,畢竟這個楊戩是除了興宗身旁李明博公公后的另一個紅人,他能夠來到這里,那自然是有官家的意思。
“啊,魏王,聽聞開封府衙司遭了賊,官家著實驚訝且震怒,特地差遣我來為魏王送來一句話。”
“既然是為陛下傳話的,那么我從命便是。”魏王說著,沖著楊戩拱手作揖,接著緩緩跪拜在地。
“可要聽好了!”楊戩說著,拱手作揖朝天,接著對魏王趙博說道:“今日聽聞開封府衙司有變,可是苦了賢弟,勞煩賢弟費心,具體是何為,朕已經知道了。”
楊戩的話音剛落,坐在轎子里面的太師薛文利臉色驟然變得鐵青,他停下了手中敲打木板的動作,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史政。”
“太,太師。”跪拜在一旁的戶曹史政抬起頭來。
“剛剛看到唐琦了嗎,現在就問,問完,帶我去找。”薛文利沉聲說道:“這里已經留不得了,我等速速離開,臨行前通知杜濤,讓殿前司的侍衛把守開封府衙司的大門,萬不可讓他皇城司或是太子的人進去!”
“喏!”
史政不明所以,但是從薛太師的臉上,他也漸漸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敢怠慢,趕忙招呼著不遠處跪拜在地的隨從前來抬起轎子,快步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