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了幾聲,到底是因為失血過多,唐琦先是一陣眩暈,而后腦袋重重地摔在床板上,再看頭頂的房梁,這分明是自家屋子,直到確認了這一點之后唐琦那激動得心好歹是冷靜下來了。
“這是,這是干什么?”唐琦大口喘著粗氣,詢問那在忙碌的醫師,可是他這一看不要緊,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這不就是那個被薛太師府上來醫師白文西嘛。
“唉,可給咱累壞了。”白文西說著,隨手掏出了一塊染血的手帕,接著按在自己大汗淋漓地額頭上,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唐琦這時低下頭來微微抬起自己的手,看到左手的傷口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已經被白文西給仔仔細細地包扎起來。
看到這纏滿紗布的手臂,唐琦是明白了一切,他艱難的起身,但還是被白文西給按住。
“有勞了,來日傷好了,我必當去師傅門下拜訪。”
“不必謝我。”白文西拍了拍唐琦的后背,“薛太師瞧見公子你身子似乎有些不適,甚是關切,所以特意讓老臣前來看看。”
“薛太師。”唐琦從白文西的口中聽到了薛太師的時候,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畢竟這個老狐貍可是從來沒有向他人示好過,突然間的關心,著實讓唐琦心中也是有暖意還有寒意,畢竟,明明唐琦走得足夠匆忙了,他薛太師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我這是昏迷了多久?”
“四個時辰了。”
“這么久了。”唐琦緩緩躺下,抬起頭無神地望著頭頂的房梁。
“你且在這好生修養著。”白文西長出了一口氣,繼而起身,低頭對唐琦說道:“你這給自己中毒的地方開刀放血,及時逼毒,這方法對是對,可是就是動作手法粗暴了些,若是再把口子開大一寸,老夫也愛莫能助了。”
白文西說完便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袖,接著說道:“我事先安排了你們府上的下人為你熬了些補血的湯,過會我安排她們呈上來,唐公子辛苦了看來這件事情著實是讓唐公子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遭。”
“謝謝白老先生了!”唐琦躺在床上,沖著白文西行禮。
“無妨,無妨。”白文西只是搖頭,“我還等著給薛太師復命呢,他也是擔心,在府上等了不少時候了。”
“原來薛太師也在此處啊。”唐琦聽到此事后甚是驚訝。
看到白文西出了門,緊接著進來的就是慕雪,只看見慕雪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藥壺,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從火爐上面拿下來的。
“公子醒了?”慕雪看到唐琦睜著眼睛,甚是欣喜,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隙,接著端著藥壺快步跑了上來,坐在剛剛白文西坐著的位置上。
“公子方才流血數盆,可嚇壞了慕雪,好在白醫生來了,不然慕雪可就眼睜睜的看著公子死掉了!”這話慕雪的口氣是越說越委屈,可是唐琦這么一聽總感覺不是這么一回事怎么越來越覺得,這話里面聽起來總是不像是那個意思。
特別是當唐琦抬起頭來看著暮雪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又想起她當初拾起那凳子的畫面,唐琦的記憶也就在這里,只不過是后面失憶了,不過這么一想,唐琦覺得臉還是有些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