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戩這么一教訓,吳三郎倒是醒悟了過來,確實讓王右郎在一旁狠狠地看了一次笑話。
“魏王不辭辛苦愿意陪我們走一遭。”楊戩沖著魏王說著,接著畢恭畢敬地對魏王行了一個大禮,繼續說道:“魏王也是明白我等之意,那么我們也是敞開了談,魏王就說說條件吧。”
“條件?”魏王上下打量著楊戩,心想著這個宦官也是了不得,跟身后兩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相比不僅弱小到手無縛雞之力,更是因為沒有了胯下那鳥,讓一般人所不齒,可是這腦袋確實不容小覷,至少要比那兩個武夫聰明地多。
“好啊,既然楊公是個敞亮人,那么我也說敞亮話,這樣彼此少一點猜忌,對于你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魏王笑著對楊戩點了點頭,接著伸出一根手指說道:“這樣吧,既然已經開門見山了,本王也就這么直接了當地說了,既然爾等想要進我內院查看,必然是不信本王處理不了此事,畢竟本王已經將監獄中的叛賊殺了個干凈,進去若是血腥讓諸位受不住,那也多有得罪了,本王是不明白諸位到底想要看著什么,若是隨本王進去了,沒有發現什么證明本王管理不足的,本王大可去殿上向官家好好的參上一本,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諸位面見了圣上時,還有什么話為自己開脫的。”
這話里面的意思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這敞開的門看起來人畜無害,說白了對于楊戩他們來說可算是一個死門啊。
這畢竟進了內門算得上以下犯上,這得罪了開封府大尹,能讓楊戩一行人進這衙司外院已經是寬宏大量,若是再得寸進尺,恐怕他們前腳剛出門后腳刀子就上來了。
楊戩回過頭來左右看了看吳三郎跟王右郎,他是明白了魏王的意思,所以伸出手來沖著魏王抱拳說道:“既然魏王處理了監獄叛亂之事,那我等是多有得罪了,魏王忙碌了大半日,我等再來打擾實屬不應該,既然魏王已經平定了局勢,那我等自然會回去向官家復命,還請魏王多多包涵我等方才不禮,畢竟官家也是掛念魏王安危地緊。”
“那就勞煩楊公回殿上為本王好好跟圣上說說此事,就說本王已經處理好了院內之事,那逃出去的毛賊,本王定會將其捉拿歸案。”
“喏!”
楊戩沖著魏王行禮,繼而往后倒退出了這開封府衙司的大門。
“怎么回事,就這么停下來,隨隨便便的放棄了?”等跟著楊戩出了大門后,王右郎倒是不愿意了,他攤開手質問楊戩,“楊公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他這么說狠話,一定是在里面藏了什么,若是我們殺進去,一定會掀開他們的老底!”
“糊涂!”楊戩狠狠地罵了一句,“若是像你這么說,今天我等再此都把命交代在這里了!”
“這話怎么說?”吳三郎聽這楊戩的話有些不解,他回過頭來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士兵,笑著對楊戩說道:“楊公是覺得我等本事不夠,收拾不了這幫讀書郎?”
“那殿前司呢?”楊戩直接打斷了吳三郎,“他魏王如此自信既然敢提出狠條件,那么必然是有底氣在這里,我方才看到有殿前司的禁軍出入,那么必然是有人提前將此事給了結了。”
“楊公是說,殿前司的殿帥,韓延慶?”
“恐怕是的。”楊戩輕嘆了一口氣,為這一場撲空感到遺憾,他沖著吳三郎跟王右郎招了招手,接著說道:“此事就此別過,你們也速速回去,這件事就算是這么結了,過后誰也別聲張出去。”
吳三郎跟王右郎同時點頭,應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