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的父親。”唐琦沖著唐玉點了點頭,“但說無妨,我在這里聽著呢。”
“你,那個,那個關押在里面的那個怪人。”
“父親在說那個鬼怪嗎?”
“啊,是,是的,就是它。”唐玉連連點頭,還不忘看著唐琦笑了笑,“你把他的腦袋留下來,到底是因為什么?是因為它的眼睛已經從白色憑空出現了兩個瞳孔是嗎。”
“不愧是父親,恐怕這個腦袋,在他們帝室之胄眼里,恨不得為避之而不及。”
“你怎么知道的?”唐玉的表情中寫滿了疑惑。
“呵,否則父親不會回來此地問我這個問題,早早的就在那里把問題解決了。”
“唉!”唐琦一提到這個,唐玉就忍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并且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勁,可是他魏王根本不在乎此事,他只在乎這個腦袋已經徹底死透了,不會再給他造成任何麻煩之后,一切事情就這么一了百了了。”
“這么說,這件事情,已經跟我們沒有關系了嗎?”唐琦詢問著唐玉。
“也說不上來!”唐玉低下頭,努著嘴,沉聲說道:“魏王打算把鎮壓的事情通報給官家,然后將戰死的士兵悄無聲息地埋掉,反正這幫家伙原本就是那些各個州縣抽調上來的流民,死掉了魏王不心疼。”
“好一個不心疼啊!”唐琦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他仰面望著頭頂的房梁,右手不斷上下拍打著身下的床梆子,發出有節奏地“踏,踏,踏”聲音。“父親說的是,我大宋朝禁軍百萬,死這么幾十人,不心疼。”
“魏王現在讓我去調查林有白的案子。”唐玉說著,將手中的一本案牘遞給了唐琦,唐琦結果案牘打開,里面記載的都是林有白的檔案。
“他是天武營的禁軍指揮,又是戰功赫赫的,在蘭州服役,就連我的履歷,都不能比得上他一半!”唐琦慢慢合上案牘,將它遞還給了唐玉。
“孩兒可是忘了那最重要的一件事。”唐玉接過案牘,不緊不慢地說著。
“莫非,權且是因為他是左相的人,所以魏王要求徹查他的死因?”
“禁軍指揮,好歹也是個七品之官,從我朝太祖開國以來,死刑罪目雖多,但是執行甚少,百姓商賈如此,更何況是這個禁軍指揮?”
“所以這件事情,跟左相有關?”
“不僅僅如此。”唐玉微微搖了搖頭,“明華,你好好想想,當初右相讓你去金水河畔調查的事情,是不是那個林有白暴露了。”
“這個我不知道。”唐琦搖了搖頭,“一定是我當時干擾了他們的行動,特別是傷了林有白吧。”
“所以他們就乘機把林有白草草定罪然后迫不及待地殺掉了。”唐玉說著,從兜里又踹出了另一個案牘來遞給了唐琦,“看看吧,這是大理寺對于林有白的案牘,訂他是略賣人。”
“略賣人是死罪,如果被賣人能夠便是自己心甘情愿倒是能夠免于死刑。”
“可是這里面根本沒有記錄被賣人的口述。”
“因為被賣人是不論死活的!”唐琦望著唐玉,“我親眼所見,這幫家伙可是不在乎被抓人的死活,我記得我曾經跟您說過這事。”
“死人,拿去賣什么呢?”唐玉捋著胡須,若有所思道。
“說不定是喂食呢。”唐琦冷不丁的說出了這句話讓唐玉驚醒起來,他驚看著唐琦,問道:“喂食?喂什么?”
“人啊,父親。難道你忘了,在汴村里面,那幫吃人的惡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