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后苑之中,興宗正在早朝過后在后苑簡單擺了一個宴席,宴請的賓客不多,主要是魏王趙博、右相薛文利、太尉李新,隨行而來的是樞密院兵籍兵曹楚陽、吏房吏曹朱爽,以及淑妃薛明月。
薛明月也就是太師薛文利之女,這個女人長得十足嫵媚,凡是見過她容貌的人都會說:好一個天上下來的仙子。
雖然人生的美麗,可是最讓人能夠注意的,就是她的肚子。
薛明月雖然身上的外衣華貴,可是華貴的外衣依舊遮擋不住她孕樣。
女兒有孕,特別懷的是龍種,這作父親的,薛文利怎么不會覺得臉上有光啊。
興宗運勢不巧,膝下只有太子一個帶把的,余下的南國公主,于國公主等一干公主,這么自古以來,哪能讓女人來當皇帝啊,畢竟前武周武皇陛下只有一人。
這一次興宗心情愉悅,眼看是因為大災過后上天庇佑,雖然充斥著種種怪象,但是很快大災過后瘟疫很快得到了控制,所以興宗將這件事情歸功于自己這段時間的齋戒,惹得上天感動所以降下恩德,為大宋驅趕了瘟疫,保佑了黎民百姓的安康幸福。
興宗舉辦這一場宴會雖然說理由非常正常且是正經帝王慶功宴席,怎么都說是師出有名的,加上淑妃薛明月即將誕下龍子,更是雙喜臨門,怎么說都是要好好的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慶祝才是,可是這么舉辦宴會的方式頗為隱秘。
宴會舉辦是在后苑的行宮之中,這出行宮平日里面并不使用,可是破天荒的竟然聚集滿了服侍帝王的宮女,她們早就將這里打掃得一干二凈,畢竟帝王所能夠到達的地方怎么能夠遍布灰塵,看起來骯臟不堪呢?
太師薛文利坐在客座席位上,雖然臉上總是泛著若隱若現的喜悅之色,可是時不時地環顧四周,他卻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過去。
“咦?真是奇怪啊!”薛太師左顧右盼,面露愁色,他的目光游離在在場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卻時不時地朝著那行宮的宮門看去。
薛太師的舉動時刻牽動著在場參加宴席的其他官宦們,他們注意到了薛太師的憂愁,隨即相視看了一眼。
太尉李新坐在薛文利的對面,他注意到了薛文利的憂愁,所以順著薛文利的目光在這個會場環顧了一番,看到這臺上臺下屈指可數的官員們,李新的心里霎那間就明白了大概。
話說回來,這件事情也著實怪異,畢竟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情,可是興宗將這個宴席辦的如此寒酸,怎么說都是讓淑妃薛明月還有她的父親薛文利難看啊!
薛文利關心的,可不就是不相信興宗在這個時候竟然只宴請了這么幾個人。
魏王趙博側過臉來看了薛文利一眼,再看看這里布置的座位,合著正一品的大員只有他跟薛文利出席了,或者是說只有他們兩個被邀請過來參加宴會,其他人都沒有被邀請。
“皇兄,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時一個問題出現在魏王的腦袋里,他苦苦思索卻不能對外顯露出絲毫因此的表情。
被宴請的人分坐在兩側,主座上放著兩個席位,那是興宗還有淑妃的。
在他們的對面有一個臨時搭起的舞臺,宮女還有太監們忙忙碌碌,好一陣可算是將這個宴會會場給收拾妥當了!
可是座位,還有賓客,到底只有這么幾個人。
“陛下駕到!淑妃駕到!”
隨著一聲吆喝,在場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他們將目光投向相互攙扶緩緩走進門來的趙坤與薛明月。
在場的老臣都起身侍立,行叉手禮,目視著興宗與淑妃就坐,待到興宗伸手示意坐下之后,在場的所有人才緩緩坐下。
朱爽坐在臺下,也是處在薛太師斜對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