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有什么話您跟本王說,本王轉告她。”江安寸步不讓。
“郡主是因本王而受傷,本王必須負責,不親眼看著郡主完好無損,本王不安心,既然安南王不放心郡主去景王府養傷,那就勞煩安南王,替本王收拾一間院子。”沈亦瑾臉不紅心不跳說出的話,讓江安怒目圓睜。
“素聞景王孤傲,不喜與人親近往來,要不是親耳所聞,還真想不到……”堂堂王爺竟然如此不要臉!
江安眼含鄙夷:“小女的傷并無大礙,景王不必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本王說了要負責,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哪有上趕著非要負責的?三日后就要比武招親,要是讓他住進了府里,那比武招親的計劃恐怕難以執行,江安戒備地擋在沈亦瑾面前,“恐怕不行!安南王府一來簡陋,二來沒有多余的院子,您請回吧!”
安南王府雖不如景王府規模大,但布置得溫馨舒適。江安沒有納妾,兒子們又不在京中,府中人員簡單,除了江安夫婦和江畫卿,就只一些侍衛和下人,怎么會沒有多余院子?
明知江安不歡迎他,沈亦瑾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就在郡主的院子里安排一間廂房,或者一間下人房也行,本王不挑!”說著就想繞過江安往里闖。
江安怎么會讓他進去?立即去攔,“王爺身份尊貴,何必如此?”
他往左走,江安就往左攔,他往右閃,江安就右擋。
“王爺是非要逼我出手?”江安實在氣得急了,出言威脅。
“要么讓郡主跟本王走,要么讓本王留下來!”沈亦瑾自知動起手來,他不是江安的對手,可他也料定江安不會傷了他。
江安被激怒了,大喝一聲:“來人!把景王給我轟出去!”
他是不會對皇家子弟動手,可讓侍衛將人轟出去還是能做到的,畢竟這是他的府邸!
沈亦瑾雖然帶著風起和云涌,但也不能在安南王府大開殺戒,江安府里的侍衛都是跟著江安上過戰場的,幾套陣法擺出來,沈亦瑾和風起云涌已經被逼出了門外,聽著府門重重地合上,他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被趕出來了!
摸摸懷里還溫熱的糖炒粟子,無奈地嘆了聲氣,江安真是頑固啊!糖炒粟子冷了就不好吃了,他一邊往馬車邊走,一邊剝著殼!
“喵喵……”哪來的野貓?心煩氣躁地抬頭,就見安南王府伸出墻頭的樹枝間冒出一個腦袋,沖他笑出一口大白牙,“王爺,這里!”
心頭的火氣頓時就煙消云散了,把粟子往懷里一塞,退后幾步,再往前猛沖,借著力道攀躍上了三人高的墻頭,驚得風起云涌張大了嘴。
當江安跟鄒氏怒罵著沈亦瑾的種種不是時,沈亦瑾和江畫卿正坐在墻頭,一個一臉認真地剝著粟子殼,一個晃著雙腿,吃得悠哉愜意。
“你爹也太狂了,連本王都敢往外趕,簡直不通人情!”
江畫卿鼓著兩腮,邊嚼邊說:“我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王爺要跟他硬碰硬,怕是討不了什么好,不如放低姿態,把他哄高興了,也就什么都好說了。”
“本王是什么身份?連皇上和太后都不需要討好!”憑什么要放低姿態討好他?這不是笑話嘛,他的字典里可沒有討好二字。
當然是憑你想娶他的女兒……不對,沈亦瑾這個時候,并沒愛她到愿意伏小做低的程度,雖然說要娶他,那可能也只是他一時頭腦發熱,受書中那段孽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