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盡快娶親!只要兒子成了親,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如意郡主還有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及笄了,兒臣想讓她在這段時間內學好規矩,為了讓她能做個體面皇家婦,還得勞煩母后,召她入宮,費心教導。”
面對兒子的循循善誘,苦口婆心,太后雖然心里不情愿,可還是應下了,當即下了懿旨。
拿著太后的懿旨,沈亦瑾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一分喜色,他討好地對太后說道:“郡主隨性慣了,入宮難免惹到什么人,或鬧出什么事來,還望母后看在兒子的面上,多護著她一些。”
太后冷著臉,看著兒子捧著懿旨高高興興地走了,她卻惆悵起來。
江安不是好惹的,她女兒又是個不安分的,恐怕得讓經嬤嬤多備些靜心丸了。
不安分的江畫卿吃過早飯,就讓落花打包了殘羹剩飯,“走,喂老鼠去。”
披著厚厚的貂皮氅,捧著暖烘烘的手爐,即使走在風雪里,也半點不覺得冷。
王府面積頗大,江安拆了東邊的幾座宮殿,建了演武場,修了一幾排房舍,供侍衛們歇宿。這里培養的,可是守護皇宮的禁衛軍。
演武場的地下,就是地牢所在。
秦虎威四肢被鐵鏈綁著,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仿佛過了一萬年那么久,他又冷又餓,又驚又懼。聽到有人來,他眼里亮起了光,可很快又暗下去了,是江安讓人來殺他的吧?
“秦虎威,你還好吧?“
江畫卿其實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形,但是長時間處在黑暗里的秦虎威,卻借著那一縷透進來的光,將她看得清清楚楚。進來的人如天神一般,逆光而立,手里還捧著食盒,讓他看到了希望。
她是舍不得自己死吧?要不然怎么會來關心他,給他送飯?
他清了清喉嚨,熱切地說道:“郡主,在下還好,多謝郡主關心,在下犯糊涂做錯了事,可罪不致死,郡主若能放我出去,以后,我愿意聽郡主差遣,滿足郡主的一切需求……”
“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用什么作回報?”
落花點了火把進來,將秦虎威的臉照亮,他本就閃亮的眼里,燃起了一簇火焰。
“郡主想要在下怎么報答?在下可以為郡主……獻身……”
啥?江畫卿差點吐了!雖然她名聲不好,可也不是饑不擇食的好么!
“那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告訴我,舒燁的計劃就行了。”
“我知道的昨天都已經說了。”秦虎威咬了咬牙,在心里發誓,堅決不能被色誘,成為叛徒。
江畫卿蹲下身來,打開食盒,食物還冒著熱氣,陣陣香味飄散出來,秦虎威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嘴里不受控制的分泌著口水。
夾了一個雞腿,在秦虎威鼻子下面晃了晃,秦虎威正想張嘴去咬,雞腿掉到了地上,一只大膽的老鼠,飛快地跑過來叼走了。
“秦剛跟舒燁,恐怕已經合作多時了吧,你能進安南王府偷東西,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要是不肯說,那這些美味就全都喂老鼠了哦!”江畫卿將一盤香噴噴的烤鴨,慢慢的倒在他腳邊。
不一會,就有一群老鼠圍過來,剛開始,老鼠們還有點害怕,但見沒人要傷害它們的意思,它們就放心大膽得吃起來,還吱吱的打架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