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便吩咐經嬤嬤,把盈香閣收拾出來,讓洛清煙住。
見太后留洛清煙在宮中陪伴,還讓她住盈香閣,沈亦瑾想要阻止,可又想到太后的身體,沒人能勸得動她吃藥,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太后完全當他不存在,與洛清煙聊起藥膳吃食,他沒有耐心在這杵著,便開口告退:“母后,兒子就先出宮了,改日再來請安。”
“你急什么,今日就在宮里陪哀家用膳!”
太后打的什么算盤,他怎么會不知道?便找了個托辭:“皇兄讓我辦的事還沒辦好,兒子實在沒空,等空了再來陪你。”
“有什么事哀家會跟皇上說,讓他緩一緩!你這避之不急的樣子,是嫌棄哀家有病在身嗎?連洛姑娘都進宮陪伴哀家,你可是哀家的親兒子,就不能體諒體諒哀家寂寞孤單想要人陪伴的心情?”
太后一臉受傷的神情,沈亦瑾滿臉無奈,走是不能走了,要不然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就壓下來,又要被言官彈劾。
為了監督官員,皇上近來提拔了一些敢說會道的言官,能在御前直言百官弊端,一時間,官員們更是畏畏縮縮,生怕被人抓住小辮子。
就是他離開了幾天找江畫卿,回來救醒了急火攻心昏迷的皇上,皇上醒來后,還沒來得及賞他呢,就被言官給參了一本,皇上當朝喝斥了他。
太后不讓走,他只能杵在那里,目不斜視,裝聾作啞,當一尊雕像。
洛清煙笑得人畜無害,看他一眼,就把話題往他身上引,“太后娘娘您這話可就差了,景王殿下可是時時擔憂你的身子,以至于茶飯不思,您看殿下近來都瘦了!”
太后瞥他一眼,“是清減了,可他卻一點也不體諒哀家,看他那副樣子,哀家就生氣!”
“我看殿下清風朗月,溫雅端方,即使他不言不語,也讓人心生愉悅,太后娘娘為何要生他的氣?”
“還能為何?他都二十幾了,還不肯娶妻生子,成心讓哀家抱不上孫子,哀家能不生氣嗎?好好的姑娘他不要,偏偏……唉!”
“太后娘娘別急,殿下是個忠孝之人,身份又這樣尊貴,婚事自然不能與平民一般隨意,定要尋個配得上他的姑娘才是。”
“要哀家說,只有像你這樣知書達禮的姑娘,才配做哀家的兒媳婦,只可惜他瞎了眼。”
沈亦瑾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她們說的根本不是他。
“太后謬贊了,清煙資質庸俗,入不了殿下的眼。殿下有雄才大略,興許能配得上他的人還沒出現呢,太后娘娘可別再著急上火了。”
“哀家是真的喜歡你呀,人美心好,又會說話,不如干脆哀家收你做義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