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在精神層面上受到過一定創傷,或許是失去記憶什么的。所以對恐懼等感覺都是免疫的。”
“那怎么辦?”阿肯特羅認同地問。
“換一些她記得的問題問問看吧,然后從中推敲。”
“這樣子……”阿肯特羅猶豫了幾秒鐘:“好吧,你來問問。”
阿康隊長向前一步,示意眾人都后退一點。畢竟大家的威勢嚇不了鐵籠之中的羅剎,因為她不知道什么叫恐懼,就像個沒有感情的無痛人。
“羅剎,聽我說,你一定有記得起來的事情,你記得你小時候的印象最深的某件事嗎?”
“小時候……。”羅剎的瞳孔顫了一下,她的視線仰角明顯的降下一點兒:“寒冷!”
遲疑數秒后她接著說:“錐心刺骨的寒冷,就像被封在冰塊里。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看見自己身上爬著許多黑色的蟲子……”
站在不遠處的度賓張大嘴巴露出極度驚異的神色。
“那些黑色的蟲子,”羅剎說話時的瞳孔處于散焦的狀態:“一點一點的剝離粘在我身上的冰塊,我的身體依舊僵冷,后來……”
度賓聽著她的故事,微微的向籠子挪動腳步。
“后來,也許我身上的冰塊被完全剝離了。那些黑色的蟲子紛紛扭動著身軀,近乎瘋狂地扭動,似乎它們在很痛苦地掙扎,而且我還聽到附近有人瘋狂的哀嚎。”
羅剎的瞳孔又顫動了幾下,應該是記憶里讓她終身難忘的情景被回憶起來的反應。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黑衣人蒙著臉,伸出手將我抱起,朝著全是冰塊的洞穴通道外走去。而旁邊的地上,有個被大火吞噬的人……”
羅剎說完,不再出聲。也許她只記得那么多了。
度賓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繞到籠子后面,朝羅剎后肩上細看。忽然大聲驚叫:“啊!怎么會是這樣子呀?你在這兒也有胎記。”他的反應不知是驚恐還是悲傷。
大家都被這一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
“怎么啦?度賓。”阿肯特羅問道。
“她,她也是我的女兒,而且比琪琪還像真的呀!可是我怎么有兩個女兒呢?我只有一個女兒呀!”
度賓轉臉看向琪琪追問:“那你是誰?為什么冒充我的女兒?”
琪琪一向膽小,被這么一問嚇得躲到隊長身后。
“度賓,先別忙說誰是冒牌貨,卓醫生給你們做個親子鑒定的。依我看,一定是奎倫有事瞞著我們。而且你一下撿到多一個女兒有什么不好呢?先弄明白奎倫的目的和故事中的黑衣人再下結論也不遲嘛。”阿肯特羅壓住了度賓的火氣。
“我看,今天的詢問就到此為止吧。”隊長看到羅剎不再說話,也許她只想起這么多。于是建議大家退到外面,坐下來開個會。討論一下大家都想到了什么,做進一步推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