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又安靜下來,該找找出口了。兄弟二人又面面相覷。
終于,遠遠的,遠遠的,借著鯨魚的聲納信息,阿肯特羅追上了受傷的童夜叉。他伏在一只劍魚背上,仍然堅持帶領剩下的劍魚追擊羅剎她們。
“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們。”阿康隊長扶著童夜叉讓他到后面的一條鯨魚背上休息。
“真狡猾,虎鯨跟蹤目標跟丟了。”阿肯特羅解讀前面虎鯨通靈傳回的消息:“她們躲進了一座由珊瑚礁構成的迷宮里,虎鯨的聲吶也受到了許多干擾。不過她們也走不遠,一旦溜出迷宮我們就能找到她們,迷宮能起的作用只是拖延一點時間而已。”
“那迷宮離這兒多遠?”隊長問。
“不遠,不到十五公里,她們移動那么快一定累得不行,會在那兒休息。”阿肯特羅召喚著鯨魚群輪流到海面換氣:“而我們借鯨魚搭便車省了不少體力,很快就會趕到那兒。”
“今天自離開小島,我們還真趕了好遠的路呢。”隊長感嘆道:“不知道值不值得那么辛苦,但愿收獲的答案會讓我們所有人都滿意。”
斑駁的陽光像被搖動的海浪不停的揉碎后散落海底,像一片片被風吹散的落葉,灑在不知前路旅途中人魚的心間。
鯨魚低沉的咔嗒嗒的聲音飄落在海里,像一次又一次地訴說前方的危險。而它們的勇氣就像它們的體型一樣巨大。誰說它們幾百萬年前是在陸地上生活,因為膽小害怕陸地上的猛獸才躲到海中來生活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借著鯨魚龐大的身軀,一行人繼續行進在茫茫的大海上。
“咳!咳!咳!”度賓艱難地爬起身來,喘著氣望著海邊,背上纏著敷著藥的繃帶。
“卓醫生說了,你的毒剛解,血也止住了。但還得有點時間讓傷口愈合,所以別亂動。”一邊的水母妖姬勸道。
“我沒事,咳!咳!”度賓仍是焦急:“我的女兒讓她這么離開一定危險,這才是我放心不下的。這么多年尋找才相見怎么能這樣讓她離開。不!不行,我要去找她回來。”說完吃力的站起,搖搖晃晃向海邊走去。
“你別太勉強了,傷沒養好你怎么救你女兒?”卓醫生想攔著度賓,卻被他一手推開。
“你不明白,我的女兒就是我的一切,我怎么能休息?我多休息一分鐘,她的處境就會增加多一分危險。”
“可是……”被推在一邊的卓醫生還想說些什么。
“我能理解。”水母妖姬說道:”我也找我的女兒很多年,她現在也前進在危險的路上。我也急著出去看住我的女兒,可是你真能活動了嗎?你看樣子還站不穩呢。”
“在水里,我會讓大白鯊載著我移動。速度比你還快呢,你不必擔心。瞧!在海邊區域,我的鯊魚伙伴集結了一大群,都閑不住了。”度賓指著海水中許許多多露出水面的鯊魚說。
“水母妖姬,你也出發嗎?那我該不該隨行?”卓醫生問道。
“你是醫生,不擅長戰斗。你留在這島上吧,如果我們有傷員要救治,還會知道到這找你。你若不在,如何找你還成一點問題呢。”
“那么好吧,我留在島上準備些藥物,預防用得上。等你們回來我希望那些藥都用不上,祝你們順利。”卓醫生醫者仁心。
“出發吧。”水母妖姬向海里走去:“度賓,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當然,這難不倒我。”一同轉身走向大海的人魚猛男度賓自信地說:“鯊魚可是海洋中非常擅長追蹤的魚類。想當初,阿康隊長被我捉了幾次呢。”
……
一群鯊魚,載著度賓和水母妖姬。疾速地穿梭在洶涌的海浪中,路上游動的其它魚類紛紛開道。為一心營救女兒的兩位人魚讓開通道,也為成群鯊魚堅韌的氣魄敬畏三分。鯊魚的身上,始終彌漫著不屈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