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后,吉祥只要有時間,晚上都會來富氏墓地守株待兔一番。不過幾周下來,富氏墓地再也沒有出現那晚的異象,當然吉祥也沒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曾經盤踞在富氏的那只小狐貍,已經不是見了吉祥就跑,雙方已經開始有了眼神交流。
而且吉祥發現,小狐貍是第二只會現出白色念力之光的動物,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嗎?有了與學校那只通人性的老鼠打過交道在前,吉祥猜測這只小狐貍,怕不是也通人性,是不是也算是妖怪呢?
今天月亮已經亮了一半,天色不算暗,吉祥出于安全考慮,在富氏墓地都是以靜式趺坐于樹下修煉,但直到深夜,小狐貍也沒有出現,估計今天不會來和自已對眼神了。
正打算收功回家,突然遠處單調的蛙聲倏地密集起來。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聽蛙聲來物個頭還不小,卻不知是人是動物。
吉祥趕緊起身麻利地爬到一旁的大樹上,找了一處視野較好的枝杈藏好,透過枝葉向外看去。
不一時就見林外光線一暗,進來一個人影。
火光一閃,來人先停在林邊點了根煙。借著火光,只見來人戴著蚊帽,整個頭都遮在里面,看不清面容。不過從身形上看是個男性。
讓吉祥慶幸的是,那人最后竟直奔吉祥藏身這里走來,最后坐在吉祥藏身的樹下,開始地一支接一支的抽煙,一聲不吭。這讓吉祥想起了冬天在這里凍死的村民,這位難道是又一個神智不清受害者?
顯然不是。因為過了大半個小時,蛙聲再次躁動起來,樹下的人影立刻站起身,駐足而望——他是在等人。
夜訪墓地的人本就少見,居然讓自已一次撞到了兩個,吉祥十分好奇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這次來的竟是一個女人,一身白衣,身姿裊娜,人未到,香風已至。同樣戴著一個蚊帽,看不見面容。
“為什么要約在這里?”女人一到場便低聲發問,但口氣里沒有嗔怪。
男人呵呵一笑,道:“有些事需要當面和你交流,碰巧還都和這里有關,尋思這地方也算隱蔽,就約到了這里。”
雙方交談的聲音很低,但在吉祥的距離上聽得倒也真切。
“怎么的,難道是在這里發現了東面老家伙們的活動痕跡?”
“那倒不是,國家這么開明,它們雖不想入妖冊,但都老實得很,只在深山自成國度,從不越界。況且山神石早斷了香火,哪有被它們關注的價值?我說的是另外一回事。”男人道,“你來了以后,我們只見了一面,從未和你提起,我之所以關注山神石,是因為與師父學薩滿時,曾聽他無意中提到過山神石,說這石頭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