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哪還敢停留,只得拼命沿著鐵架子向北爬,不一會就越過了那廢棄物小山,向一處與鐵架子融為一體的高大廠房爬去——那里既是鐵架子的下一個支撐點也是終點,處于五處動物聚集點的中心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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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吉祥在鐵架子上遠遠就看見房頂立著四道人影,其中兩位,正是剛才與二人交手的關寧和楊銳。
吉祥知道自已二人已經無望逃走,碰上這種凡人無法抵抗的神奇手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也知道,劫持杜天、動物暴斃的秘密、以及驅瘟神幡的實際控制者,都將在這個廠房內揭開謎底,但是福禍生死,再也由不得自已。
吉祥和杜天一起下到了屋頂上時,只有關寧酷酷地看來一眼,其他人包括楊銳,都對二人選擇了無視。
另外兩個人,一個果然是位黑衣人,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看不出年齡與性別,只露出一對眼睛,正專注地看著最后一人。
最后一個人竟是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正趺坐于地,一動不動似乎在修煉。
整個房頂寂靜無聲,與四周動物們的擾攘形成了鮮明對比。
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吉祥也只能與杜天大眼對小眼傻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好聽的女聲突然響起:“清走東南角的十幾只動物,就可以開始了。”
吉祥極目向東南角望去,見那里果然隱隱約約聚集著一些動物,仔細分辨下,終于在念力光芒的角度看出這些動物與其它動物的不同之處。
其它動物看起來沒有什么念力光芒閃動,似乎是沒有情緒,實則是被恐懼籠罩,念力光芒的黑色被夜色掩蓋了。而東南角的十幾只則不一樣,它們身上的念力光芒,有紅有黃有青,甚至還有一個閃動著白色,唯獨沒有黑色。
那些是成妖的動物?吉祥不禁看了那紫裙女人一眼。
黑袍人用沙啞的嗓子應了一聲,聲音蒼老,年齡應該不小。只見他一抬手,便有一道黑影自半空撲下,只一個盤旋,就捉起了那十幾只動物中的一個,轉眼丟到了墻外,剩下的一轟而散,跑的跑爬的爬,一會就都從廠區內消失。
那是一只貓頭鷹。
只見它沿著圍墻飛掠而去,再次鉆進月色消失了蹤影。
黑袍人取出了一件東西,吉祥剛一打眼,就覺瞳孔一縮。
那是一根黑色的短杖。
正是鳩神杖。
只是現在上面多了一串系著黑巾的銅鈴。
黑袍人趺坐于地上,又取出一把小刀,在指尖一劃,隨即把涌出的血涂在鳩神杖上,然后雙手持杖高舉,拜了一拜,托地一聲,如插腐泥一樣把鳩神杖插進了面前的水泥地面里。然后便如老僧入定,雙手合什,不動不言。
須臾,廠區內異相陡生,大片大片的霧氣憑空生成,剛好把五邊形區域連同驅瘟神幡全部包裹于內,轉眼間霧氣便濃如乳液,遮天蔽月,吞沒了周遭一切景物,視野所及,再難超過房頂范圍!
短短十數個呼吸,濃霧便把眾人隔絕在一方乳白色的穹頂之內,穹頂以房頂范圍為界,以外濃霧翻滾如墻,以內視野如常,如在室內,只是濃霧遮擋了月光,四周黯淡了許多。
吉祥嘴里有些發苦,沒想到在自己手里只能當燒火棍的東西,落到黑袍人手里,竟然有如此大的威能!
吉祥探手伸在霧中揮了揮,似沒有什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