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吉祥的心卻越發不踏實,總覺得有什么危險正一步步逼近自己,讓他心神不寧。
第二天,吉祥舍了有些精神不振的杜天,一個人跑到文史館和伊余廝混了一天,臨晚飯時突然來了興致,決定跑去一家有名牛肉館犒勞自己一番提提神。
這是一家臨街門面,排隊領號時,見一群食客們正圍著接待的小姑娘在熱烈地在談論什么,湊過去一聽,暗呼湊巧——這里居然也來了一位外國的大老黑!
不過這大老黑不懂華夏語,也不知排隊,嗚里哇拉的也說不清,最后大家只好同意先讓他進去就餐,權當照顧國際友人。
但是現在大家討論的重點,卻不是他的不排隊和不懂華夏語,而是他所噴香水之濃冽,足有半斤,而狐臭之豪橫,慘絕人寰。
這讓他想起了白鈞儒。雖然他和杜天兩人被白鈞儒坑了一把,但說實在的,與白鈞儒聊天是一件很輕松愉快的事。
正在這時,一個人捏著鼻子從店里沖了出來,到外面就長出了一口氣,嘴里不停地說:“受不了受不了……這啥味兒啊,茅坑里的石頭成精了么這是……”
放號的小姑娘一臉尷尬,見吉祥很好奇的看過來,解釋說,那大老黑體味特別頂鼻子,所以他身邊的座位是空的,如果愿意坐在那里,不用排號就可以進。
吉祥自問對用餐環境容忍度很高,覺得自己沒問題,就推開門進了屋。
盡管有所準備,吉祥一進屋還是險些被那味道踢了出來。那股曾經讓他垂涎欲滴牛肉香氣,居然完全被另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氣味壓制住!
這是人能發出的味道嗎?
還不等吉祥是要堅持還是要退出,突然有人“咔拉”一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碟子盤子摔了一地。
接著一聲暴喝傳了出來:“不雪特!都說了啤酒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這黃皮猴子,爺爺我是亞美利科人,人上人!會偷你一瓶啤酒?你哪只眼睛看見那啤酒是我喝的?”
吉祥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一身牛仔褲格子襯衫的高大健壯的黑人,正把臉懟在一名男服務員臉上吵架。
這位大老黑卻比白鈞儒要白得多,最起碼五官看得清清楚楚的,風度卻與白鈞儒截然相反,嘴和人一樣臭,言語和行為充滿了對華夏人的歧視和挑釁。
北地男人最不缺血性,食客中立刻有幾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操著啤酒瓶子圍了過來。
大老黑一把摟過男服務員,勒住他的脖子擋到了身前,嘴里嚷道:“都離我遠點,咋的,想和我動五把抄啊?信不信我往地上一躺,我國大使馬上就會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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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打電話?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不把你褲衩訛下來,我算你褲腰帶系得緊!”
哈哈,吉祥樂了。這貨的華夏語水平不次啊,在外面裝聽不懂只是不想排隊吧?這不糟踐我們的好客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