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情況,所以也明白為什么這群人會這么譏諷自己,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
如果是其他主持人在五套待了十來年,換到一套去主持節目,沒人會說什么,甚至臨走之前還會恭喜,眾人請吃個飯,希望日后碰到了多多幫忙什么的。
但自己,太差了。甚至在五套從實習生到現在,也不過堪堪兩年時間。而且他主持的并不好,很多情況都被人詬病。被調到一套做晚間新聞主持人,的確有失偏薄。
再加上他的性格,和同事的關系屬于冰點期。怎么說呢,就是那種見面從來不說一句話,下班點個頭就分開,聚會從來不參加,團建也沒去過。所以,他和單位里面人的關系都不咋滴。
眾人當然不會指望來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譏諷他?這都是正常操作。
但這是上頭的決定,他有什么辦法,領導要提拔他,金木難不成還拒絕不成。再者,這件事情他還真得不能拒絕。
抱著自己桌上的一些普通日用品,金木站起身子,就要離開辦公室。
可他剛走幾步,調笑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了,他們還是這么不依不饒。
“真走了啊?呵呵,也是,靠關系爬上去,也沒臉說什么。”這時候,其中一位名為錢華的同事譏笑著站在靠門口的位置朝著他說道。
“喂,別亂說...”一旁的同事聽到錢華的話之后不由小聲勸了一句。
說金木可以,大家都樂呵樂呵。可涉及到領導層面就不能亂說了,這要鬧起來,傳出去他們都要寫報告。
“怕啥,給做還不給說了?他能把我怎么地?”錢華不爽的拽了下自己的胳膊,將他的衣服從同事的手中拉了出來。
四周的人也樂得看笑話,各自在一旁帶著笑意看戲。
金木沒理他,繼續離開。這讓錢華的面子上有些不好看。
“和你說話呢~媽的聾了?”
誰知,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差不多就這么算了,畢竟金木沒理他,就要離開,差不多也到此結束了。突然金木在走到門口,要離開的時候,錢華身后推了一下金木的肩膀,將之推的倒退了好幾步。
這時,四周的人臉色有點不對了,這鬧得有點過分了。他們都明白,錢華上頭了。
金木連退幾步,站穩身子之后看了錢華一眼,臉色有些難看,隨后說道。“這事兒是領導的決定,別找事兒。”
“找事?我找你事怎么了?你他娘的做什么心里沒數?怕我們說?”錢華罵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金木答道。
“錢華行了。”眾人也走了上來準備勸架,畢竟這么發展下去,可能要打起來。
“行個屁!就他整個一嘎雜子琉璃球。播音的都是大嘴叉子一張不挺能白活的,他呢?整個一沒嘴兒的葫蘆,他能被提去一套?你們不明白為什么?”錢華見到眾人要攔著自己,高聲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也都不出聲了,各自都是臉色難看,畢竟錢華說的沒錯。
金木見到錢華被攔住,中間有路可走,于是又一次抱著懷里的箱子,準備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候,錢華見到自己又一次被無視,怒火上頭,崩開眾人的包圍圈,朝著金木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