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擔心無意間冒犯了二人,便只在遠處觀望。
王思源打量著場邊二人,心內暗自推敲。
這二人看上去都不像普通人。
一人穿暗紅色緊身衣,面容剛毅,腰間佩刀,好似在行護衛之責。
另一人著一身華服,留著山羊胡,整體給人一種儒雅的氣質。
應該都不是監牢里的主官。
王思源還未見過或聽過,監牢里哪個主官出行,還會帶“護衛”。
看來是外來的官員,品階應該不低。
估計是來看熱鬧的。
但這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張楷,過來一下。”
“哎!”張楷急忙跑了過來,躬身問:“師傅有什么事?”
王思源扭頭看向遠處的眾人。
“你去問問,可有想與我交換功法者。”
“同他們說,今日我心情甚好,若看上眼的功法,可多給一次提問機會。”
張楷應聲后離去。
王思源呵呵一笑。
這當然也是個噱頭。
反正他是不會吃虧的。
不過此時場邊二人卻還未離開,靜靜地站在原地。
好似還未看盡興。
王思源見此情況,眉頭微皺。
猜想二人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
另一邊。
眾人聽完張楷所說,頗為心動。
可見著場邊二人還未走,又難免擔心。
不是所有人都像王思源一樣敢作敢為,底氣十足。
他們是真怕得罪什么大官,導致本有希望出獄,卻落個無期徒刑,或其他更凄慘的下場。
所以還是待在原處觀望,小聲議論著,等場邊二人離開。
反正時日尚多,總有機會交換功法,倒也不急。
張楷沒有完成吩咐,擔心王思源責怪,不會再傳授他圣靈劍法。
猶豫片刻,便鼓起勇氣,走近場邊二人。
“兩位大人留在此處,可是有公事要辦?”
身著華服者微微搖頭:“蘇某今日只是見著熱鬧,便來瞧瞧罷了。確是一場精彩的戰斗。”
張楷委婉道:“決斗已經結束,大人打算何時離去?”
蘇某疑惑道:“你似乎不喜蘇某留在此處,可是蘇某有得罪之處?”
張楷緊張的擺擺手:“大人誤會了。只是大人留在此處,我等不便活動,害怕惹得大人掃興,希望大人理解。”
蘇某哂然一笑,腳步仍是不動。
“你等自去活動,無需管我。”
張楷無奈,便去同眾人說明蘇某的態度。
眾人這才放心,隨后便去跟王思源交換功法。
有了首次的經驗。
這次交換功法,眾人沒有任何不滿。
王思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眾人都老老實實的接受評價結果。
如此順利的情況,也在王思源的意料之中。
收獲不菲。
……
待到功法交換完畢,蘇某竟向王思源走了過去。
王思源一直在留意二人的動向,當下便有些疑惑。
他并不認識二人。
猜想可能是包拯派來的官員,喚他去府衙,要傳一門絕學。
不過王思源雖有如此猜想,卻未起身迎接。
“小哥,看得出來他們都很佩服你。”蘇某走近后道。
王思源見蘇某的態度客氣,自然也不會托大,以禮相待。
起身抱拳道:“大人過獎,只是各位兄弟給小弟一個薄面罷了。”
蘇某回禮道:“若非見識廣博,以他們這些人的性子,可是萬不可能服氣的,你無需太過自謙。”
王思源笑道:“那我就說句不自謙的話,但凡武學,只要我看過一遍,都可說上個三四五六來。”
蘇某莞爾一笑:“你這不自謙之言……甚好,甚好。”
這時,蘇某左邊的“護衛”忽然插嘴。
“你之所說,過于自大了!”
“便是我嫪家的藏經樓,數千門武學,我自問窮盡一生,也不能學全。”
“你才多大歲數,就敢說通曉世間武學了?”
“莫非你還懂我嫪家的絕學,大歡喜禪?”
蘇某聞言,面上似有不悅:“嫪大人是個莽撞人,并無惡意,小哥莫要介懷。”
他看向嫪大人,好心勸道:“你也是先秦名相之后,怎么性子始終如此莽撞!你這脾氣若不盡早改掉,遲早有一日會吃大虧!”
嫪大人不以為然道:“嫪家其他人我管不著,反正我就這脾氣,改是絕無可能改掉的!聽不慣就不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