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王思源極感興趣,很想知道嫪毐憑什么能成為先秦名相。
“嫪大人,據我所知,你祖上好像是秦始皇之母,趙姬的……男寵?”
“我是在一本史籍中看到的,你祖上可是極會吃軟飯的小白臉,不知是否記錯?”
此言一出,好似空氣都靜止一樣。
已走到場邊的眾人,看著王思源的眼神,無不佩服。
這人的膽子是真的太大了!
名相嫪毐一生唯一的污點。
便是早期未掌權之前,侍奉過秦始皇之母趙姬。
所以哪怕嫪毐掌權,功績卓著,卻也無法抹去這個污點。
后人多引為笑談,但無人敢在公開場合談論此事。
嫪家自先秦時代傳承至今,歷經多個朝代更替,始終屹立不倒,長盛不衰。
其勢力之大,便如徐夫人門徒之廣。
不過這些記載是否真實,仍然存疑。
只是許多史籍記錄了嫪毐的功績,才有了名相之稱。
久而久之,便成了公論。
白展堂和張楷相視一眼,能看到對方眼里的擔憂。
倘若嫪家追責,有心發難。
恐怕包拯也很難保住王思源的命!
張楷急忙大著膽子走近,躬身看向嫪遠。
賠笑道:“還望大人莫要見怪,我師傅精修絕學,常有驚人之言,若有得罪之處,請您多多海涵。”
嫪遠陰沉著臉,眼中殺意隱現。
雖然此事傳播甚廣,不是什么絕密。
但嫪家視為禁忌。
凡遇見公然談論此事者,必將遭到嫪家的刁難。
輕則雞犬不寧,重則株連全族!
蘇某見嫪遠的臉色愈發難看,知道嫪遠動了真怒。
柔聲勸解道:“野史害人!他既不知情,今次便算了吧!”
“呼……”
嫪遠吐出一口悶氣,厲聲道:“此次我給蘇兄面子,便不跟你計較,只當你是無心之言。若下次再讓我聽見,我一定會殺死你!”
王思源面不改色道:“我是戴罪之身,并非定罪之人,你憑什么殺我?”
張楷心內哀嘆一聲。
這師傅除了首次見面的時候,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自打那日以后,總是不肯吃虧,見誰都不低頭。
恐怕就算皇帝當面,師傅亦不會彎腰低頭,屈膝下跪。
“師傅,咱能不能別說了?你不是還有急事要辦嗎?快快走吧!”
王思源如今可有絕對自信的底氣。
他不理張楷,很想搞清楚一個軟飯王憑什么能成為先秦名相?
自顧自說。
“嫪大人!”
“就因為我說錯一句話便要殺我!”
“難道你有尚方寶劍!?”
“是當今圣上給了你肆意妄為的生殺大權!?”
此言一出,張楷心道完了!
換做他是嫪家人,也絕對不會跟王思源干休!
張楷無奈只能退后,靜觀其變。
嫪遠這時卻笑了。
他笑起來之后面色猙獰,十分可怖。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死你,包拯也拿我無可奈何?”
王思源淡淡道:“難道開封府現在是你說了算?你是新任的府尹大人?”
出乎意料。
聽完此話的嫪遠,卻未立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