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懸。
天臺上戲份,最后一場戲還沒開始的時候,顏紅給方南打了個電話。
講了兩件事。
一:她缺錢了,拿方南十幾首歌搏出名的人越來越多,她雇傭人記錄,買消息花的錢越來越多。
尤其是汪風這貨,這人跟瘋了一樣,連軸轉用《北京北京》、《春天里》、《曾經的你》參加各種商業演出,賺瘋了!
二:她覺得經過快一年的發酵,方南是時候以侵犯其著作權為由狀告后天通信息咨詢服務有限公司、湘南通信有限責任公司等多家侵權單位了。
這兩家的彩鈴業務干的最紅火!
收到顏紅的消息以及建議后。
方南先是讓趙柱幫他把身上最后的幾萬塊錢轉給了顏紅。
至于收網建議,他讓顏紅先等等。
怎么也得等到《無名之輩》上映以后在發作,但具體發作時間定了下來,在年底。
撂了電話,天臺上的道具已經準備妥當,方南摸了摸有些微微疼的半邊臉頰走向曾璃。
“等會繩子勒的可能有些疼啊,你腳別使勁,演的可是個半身不遂的人。”
曾璃瞟了他一眼:“你不會故意報復我吧。”
“說啥呢?我能干這事?”方南大義凜然道。
方南是心里話,但這段戲是真的不好拍。
角色關系,曾璃雙腳不能用力,因此,開機后,被粗麻繩綁著的曾璃要么在梯子周遭懸來懸去,要么一股腦磕在墻上。
這段拍完,她腦門都撞紅了,看方南的眼光有些憤憤,卻毫無辦法。
只能暗嘆導演想整演員,真的是隨隨便便。
一鏡到底,方南樂呵道:“殺青,殺青,曾老師殺青!”
人數關系,現場掌聲有些稀疏,即使這樣,曾璃還是感動的一擦眼角。
《無名之輩》是她拍過的最辛苦的一部戲。
不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
房間內失禁一場,天臺上尋死一場,這兩場戲讓她知曉戲和戲之間也有差別。
讓她精神有些透支。
再就是和方南的關系,也讓她備受折磨,她28了,別說結婚生子遙遙無期。
方南的躲閃其詞讓她目前連個具體對象也沒。
再就是,《無名之輩》劇組呆了一個多月,她心知方南真的全身心投入在了這部戲中,再一再二的糾纏,反倒可能容易讓這人厭煩。
曾璃惆悵之間,方南道:“我聽蔡總的意思,說想再和你簽一部戲?”
“提了一回,說是《聊齋》,劇本才寫。你當導演我就答應,不是的話,等劇本出來再說。”
“我?估計夠嗆,不把《無名之輩》理順了,我哪有心思整別的。”
他和唐唐簽了4年6部戲的導演約,目前只完成一部《仙劍》,倒是有可能被安排去拍啥《聊齋》,不過還早著。
天臺戲拍完,又有演員殺青,方南選擇了收早工,明天的大結局部分是重頭戲。
回公司拿明天的膠卷時,蔡宜儂站院子里笑容滿面,吃了蜜蜂屎似的。
方南一問才知,《疑神疑鬼》上映日期定了,6月15號點映,預計18號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