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店里慣例是早早的打了烊,等京子先走一步后,西野蓮音摘下廚師帽,和老爺子一起打掃著后廚,干著一些刷鍋之類的工作。安達飛鳥則與老太太在水池邊清洗著杯具碗碟,之后又去把桌椅擺擺整齊,把垃圾處理一下什么的。
結束了工作,向兩個老人家揮了揮手,二人就離開了居酒屋,乘坐著地鐵返回了上京區。
出了地鐵站,西野蓮音習慣性的打算送送她,不料安達飛鳥卻停下了腳步,背著手對他搖頭道:“你就別送我啦。”
“怎么了?”西野蓮音有些意外,難道自己干了什么惹她生氣了?應該沒有啊。
“真希醬現在還躺著呢,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照顧她比較好,而且我回去那條路本來就走過很多遍了,挺安全的,又不是什么危險街區,不用擔心。”安達飛鳥說著從自己的包包里拿了一個電擊防狼器出來,沖西野蓮音晃了晃,示意自己有防身手段。
她其實也挺想要西野蓮音送她回去的,而且從三人行變成二人行,氣氛一下子就浪漫了起來。不過真要這么做的時候,她又莫名的有種負罪感,像是在利用好姬友骨折這件事一樣,因此在一番糾結下,還是主動放棄了。
西野蓮音看到她把防狼器都掏出來了,便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那你走吧,我不送了。
其實換個情商高的男生大概會堅持送她回去,可惜西野蓮音的情商暫時還沒高到這個層次,況且那條路上出沒的醉漢啊路人啊和飛鳥貌似都挺熟的,見面了還會打招呼,這樣一想,安全系數確實不低。
見西野蓮音答應的那么干脆,連一丁點遲疑和猶豫都沒有流露出來,安達飛鳥有些失望的撅了噘嘴,但很快打起精神,笑嘻嘻的揮手走人了。
等她走遠了,西野蓮音也掉過頭,沿著街,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所在的這條街整體風格還是比較古老的,一路走著,左右兩排都是些二層的木質商住兩用房,店鋪門口還掛著燈籠,燈籠上寫著一些龍飛鳳舞的漢字,如果給路人都換上古裝,說是穿越到了幾百年前的平安京也沒什么毛病。
他正慢悠悠踱著步呢,忽然聽到旁邊小路的巷弄里傳來了一些動靜,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小路里幾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年輕人正圍著一個水手服少女在喋喋不休。水手服少女明顯對這幾個年輕人很不耐煩,但甩又甩不開,神情看上去有些無助。
西野蓮音見狀,趕緊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里買了一瓶可樂——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口渴了。
另外,他閑來無事,打算在這里圍觀一會兒,當個吃瓜路人,買瓶水解渴就更重要了。
從第一印象來看,這個水手服少女似乎是遇到了麻煩,但那些年輕人的搭訕雖然煩人,也沒到需要熱心路人出來伸張正義的程度——總不能因為人家搭訕小姑娘就去把人家揍一頓吧。
他拿著可樂走得近了一點,打算聽一下這幾個染發青年和水手服少女的對話,再決定一會兒要不要當個多管閑事的熱心群眾,把這幾個野生的小混混當經驗小怪給刷了——剛學會不久卻沒有用武之地的按摩lv1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練一練,讓這些野生混混們見識一番以合肥推拿,港派指壓,精油護體以及老衲沖擊為主的究極一條龍按摩服務。
“里佳,那個老男人到底哪里好了,為什么你要跟著他走?”年輕人中的一個黃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