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余滄海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為何宋妙松要拱手作揖?
為什么宋妙松要花費千兩黃金,求一份字帖?
為什么宋妙松明明晉升了九品,為何還要對那名劍客如此謙卑?
一切的解釋,似乎都有了答案。
“劍意字帖里面有劍招?”
余滄海死死盯著宋妙松,后知后覺的喝道。
宋妙松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反唇相譏:“你得不到了,我已經把字帖交給了師兄弟,讓他們返回武當,呵呵,你沒機會……”
余滄海感受著胸前的疼痛,回想著剛剛那驚世駭俗的一劍,他突然略有所感,猛然轉頭,整個人愣住了。
見狀,宋妙松微微一愣,也轉頭看去。
林燁也同樣轉頭,看向另一邊。
只見,一襲白衣,臉上戴著鐵青色的面具,負手而立,站在不遠處,默默注視著三人的爭斗和交談。
余滄海如遭石化,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跑!
快跑!
立刻逃離這里!
一個能夠在字帖上融入劍意,并且能夠儲存劍招的劍客,絕對是九品巔峰的存在!
剛剛哪一劍,若是再來一次,他必死無疑。
余滄海被【邪帝舍利】影響的心神,在瀕臨死亡的恐懼下,瞬間恢復了清明。
余滄海動了,他剛一扭動身形,就看見一道凌厲至極的劍光,直接洞穿了他的腳踝。
“啊!”
余滄海吃痛的叫了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他一臉驚恐的抬起頭,看向遠處佁然不動的無名劍客,不斷挪移著流血的身子,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面對這樣一個形同鬼魅的敵人,他是沒有勝算的。
他會死!
這個想法,涌上心頭,一種迫切想要將【邪帝舍利】交出去的想法,第一次出現在心里面。
“剛剛那一劍,舞的不錯。”
朱祐極用著沙啞的嗓音,點評了一句。
宋妙松微微一喜,剛要開口自謙,就聽見朱祐極的下一句話。
“不過,這個劍法,不是這么用的。”
朱祐極縱身一躍,白衣勝雪,飄然而出。
宋妙松身旁的佩劍,憑空飛舞起來,直接落入朱祐極的手中。
“借我一用。”
下一刻,朱祐極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揮。
同樣也是一道橫斬而出。
這一劍渾然天成,無跡可尋。
仿佛微風拂面,又好似天邊飄蕩而過的云彩,不帶走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一劍太安靜了。
與剛剛驚天動地的一擊橫斬,完全是兩個極端。
宋妙松都瞪大了眼睛,他陷入了沉思和迷茫之中,他用錯了嗎?
伴隨著這輕描淡寫的一劍,余滄海的身體被憑空分成兩半,鮮血尸體,散落一地。
幽暗詭異的【邪帝舍利】,從尸體中,滾了出來。
朱祐極將手中的長劍,抬手一甩,扔回了宋妙松的身旁,抬起手,憑空一吸,直接將【邪帝舍利】攝取了過來,飛入了掌心。
“不對,不對,我的劍法沒有問題,這個劍法是應該這樣施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