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祐極府邸,前院大廳。
“這么說,你的師兄丁修出現了?”朱祐極看了一眼身前的靳一川,問道。
靳一川恭敬的半跪下來,沉聲道:“是的,殿下。”
“是你幫他隱藏下來的?”朱祐極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道。
“是的,殿下,屬下有罪。”靳一川低頭請罪,不敢抬頭。
“哼!”朱祐極冷哼一聲,一股內勁涌動了起來,這個內勁,瞬間引動了靳一川體內的龍鱗生死符。
“啊啊啊……”
靳一川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整個人在地板上拼命的打滾著,大口喘著氣,拼命撓著自己的心口,不斷求饒道:“殿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饒命啊……”
這一刻,靳一川徹底明白了龍鱗生死符的恐怖之處。
這種如蛆附骨、萬蟲鉆心之苦,簡直是世間最為恐怖的刑法!
生不如死啊!!!
"靳一川,你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
朱祐極冷漠的看著靳一川,對面他的求饒和痛苦,無動于衷,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我從沈飛和曹爽的手中,救下了你,同樣,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難道說,你是兩個兄弟,盧劍星和沈煉,以及你喜歡的醫官之女,三個人的性命,還比不上你的一個師兄嗎?”
聽見朱祐極冷漠的話,靳一川心知自己的舉動,徹底惹怒了朱祐極,連忙繼續求饒道:“是是是……殿下教訓的是啊……”
“饒命,饒命啊!!”
“啊啊啊……”
“饒我一命,求你了……”
靳一川的心口都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臉色蒼白至極,額頭上大汗淋漓,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痛不欲生,仿佛有成千上萬的螞蟻正在吞噬著他的血肉皮囊。
朱祐極看著靳一川丑陋的模樣,抬手一揮,將引動的內勁收了回來,扔過去了一粒藥丸。
藥丸落在靳一川的身前,他也不管臟不臟,直接從地上抓起來,放入了嘴巴里面。
藥丸入口,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頃刻之間,身體內的痛苦和瘙癢,逐漸消失不見。
靳一川臉上痛苦的表情,逐漸散去,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驚恐畏懼的看向朱祐極,道:“多謝殿下賜藥,多謝殿下開恩。”
“靳一川,你讓我很失望。”朱祐極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輕聲道:“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你就不必回來見我了。”
“是是是,屬下再也不敢了……”靳一川連忙以頭搶地,恭敬的說道。
朱祐極離開了府邸,獨自前往丁修的住所。
片刻之后,朱祐極來到了小院的屋檐之上。
小院之中,丁修正在小院內練刀。
“嗖嗖……”
鋒利無比的長刀,從綁著布條的刀刃之中,抽了出來,猛然劃破空氣,發出略顯刺耳的破空聲。
丁修眼眸冷靜,雙手握緊刀把,全神貫注的遠轉魔刀門的秘術,血刀術,將渾身的內力逐漸附著到刀刃之上。
很快,刀刃之上,逐漸縈繞出血色的氣刃。
下一刻,丁修動了。
左劈,右砍,橫斬!!
短短三式,凌厲無比的血色刀刃,爆發出驚人的殺意和刀氣,四散開來,將周圍的假山、樹枝、木架盡數撕成四分五裂,刀痕印刻在地面之上,形成一道道溝壑,場面極為震撼。
丁修閉上眼睛,默默感受著揮出去三刀的韻味。
突然,他察覺到有人在窺探。
丁修猛然轉頭看向房檐之上,他發現了朱祐極。
丁修毫不猶豫,直接揮動長刀,凌空劃出一道血色氣刃,向著房檐飛去。
氣刃破空,威勢驚人,大有將朱祐極一分為二的架勢!!
見狀,朱祐極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井中月彎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掌中,如夢如幻,如刀似劍,一抹淡淡的月光,逐漸浮現了出來,頃刻之間,將氣刃所吞噬。
朱祐極的身影,也在這道神秘的月光下,消失無蹤。
“嗯?人呢?”丁修臉色微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渾身汗毛炸起,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來人的實力很強,至少不在他之下。
正在這時,小院內,響起了朱祐極的聲音。
“你的刀法不錯,這樣吧,我教一招。”
“你且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