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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行禮,即使是他的老師,但是他剛剛從房先生的表情看出,房先生應該是看出了什么,為了林宏,他不得不暫時放下臉面。
房先生也不賣關子,他干脆道:“我懷疑,令公子是中毒了。”
“中毒?不可能,為什么中毒了我們看不出來?”林渠顯然不相信房先生的說辭。
“信與不信,全憑林家主,我盡力了,這種毒極其罕見,相信沒多少人見過,在下也是知之不多,只知道,令公子的癥狀,與此毒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因為這種毒的的確會引發這樣的癥狀。”房先生正色道,身為醫師,他從來不胡言亂語。
“那是什么毒,可有解法?”林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既然房先生聽說過,那他多少知道一些。
“關于這毒,我知道它的名字叫做‘寒央’,早已失傳,至于如何除毒,在下也不知,它引發的癥狀,是時而身體如火焰灼燒,時而如寒冰侵體,與令公子的情況完全吻合……”房先生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可惜這些所起到的作用是在有限,林渠聽了后近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在下告辭。”房先生不愿意再多說一句,生怕觸到林渠的痛處。
“送客。”林渠道。
……
流城,王家。
“真是,真是太感謝前輩了,若不是前輩出手為犬子診治,犬子這條命……”王家主眼淚鼻涕一把流,都快要跪下來,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了。
燕霆嘴角抽搐了下,再堅強的父親,也會為了孩子流淚吧!
燕離,曾經為了他怒殺城主府的元羅,還想要殺了那兩百多個人,幸而被他阻止,才沒有釀成殺戮。
想到這里,燕霆淡漠一笑:“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令公子的病是由一種名為‘寒央’的毒所引起,若是老夫晚來兩日,令公子的性命……幸好老夫恰在……在,那個這城叫什么?”
“哦,這城名字叫流城。”王家主飛快答道。
“那,西北距離這城一百多里的城叫什么?”
“那是桐城,前輩想必是來自大城,不記得這些小地方也正常。”王家主只當燕霆是某個地方的大人物,不屑于記得這些小城池。
“哦,你可知道,流城境內還有誰中了這種毒嗎,老夫須盡快前去,晚了怕是會出人命啊。”燕霆輕捋頷下白須,頗有世外高人之相。
王家主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還有錢家,林家和陽家,他們家里也有人和犬子一樣中毒了,前輩現在就要離去嗎?”
“遲則生變。”燕霆簡單地道。
“前輩大恩,小人無以為報,還請前輩手下薄禮,雖然對前輩來說算不得什么,可也是小人的一片心意。”王家主拿出五萬金幣,呈給燕霆。
燕霆手指摩擦了下,緩緩搖頭道:“老夫對這些不感興趣,你若有心,給我一些藥材便是,順便,著人領老夫去這些家。”
某個地方被針狠狠地刺了下。
五萬金幣啊,一句話沒了!
要不是安靈晚再三禁止他拿除了林家外的財物,他早就借此為由打劫一遍了。
可能是出于愧疚,她要對付的只有林家,這幾個人都是無辜的,所以安靈晚絕對不可能允許他拿這些家族的錢財。
但是只說不拿錢財,沒說不拿錢財以外的東西啊。
“藥材,哦,小人前段時日得到了一株五百年老參,便當做酬謝了,另外,小人這里還有一些年份都在百年以上的山參,還望前輩不要嫌棄。”王家主恭敬地道。
燕霆救了他兒子,就等于救了他,舍去一些藥材也沒什么可惜的。
林家,林渠和夫人守在林宏的身邊,林宏在一炷香前突然安靜了下來,這讓林渠大為意外,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趕過來,可是他趕過來為林宏把脈之后,卻發現林宏的脈象十分紊亂,氣息十分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