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嘔,除了一地的黃膽水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細小蜈蚣藏匿在其中。而看著這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肚子里,并且已經孵化到這種程度的幼蟲。拿督一臉駭然之下,也是立馬就沖著金莎大聲的質問了起來。
“你是什么時候在我身上下蠱的?”
“你以為我剛剛抱著你大腿求饒是因為什么?蠢貨,虧你還是個降頭師,居然連這種最基本的防范意識都沒有!”
“賤人!”
雖然本事不濟,但作為巫師,最起碼的見識還是有的。拿督很清楚自己身中的是降頭術中的蠱降一術。
這是降頭師自己培養的陰毒之物為引,直接在人身上中下降頭的一種陰毒法術。如果不及時解除,中蠱者死狀將凄慘無比。以拿督的判斷,說不準就要遭受那種萬千毒蟲鉆心剜骨的噬體之苦。
他自然不想受這樣的一個折磨,但問題是,他半吊子的手段還真沒法解掉這個蠱術。
要是說他沒有對金莎下術的話還好。那樣他自身縱然是中了蠱蟲,但在沒有血咒法術牽連的情況下,他多少還能自保,不至于讓這蠱蟲在自己體內蔓延。但問題,自己偏偏來了這么一招。而這一招被金莎直接拿來利用,再往自己肚子里塞下一條蟲母的,一下子就讓他體內的蠱蟲被金莎肚子里的蟲母給牽動了起來。
這是典型的一招棋錯滿盤皆輸。這個時候,他的生死幾乎就在金莎的一念之間。而不甘心就這么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拿督下意識的就要沖上前去,一把掐住金莎的脖子。
但金莎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范,更不要說,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乃密。
乃密人高馬大,手長腳長。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招惹的家伙。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除了和乃猜學得到了一身黑衣降頭師的邪門法術外,他本身還是個泰拳高手。
拿督還沒有來得及撲上來,他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就把他給踹了回去。而不等拿督掙扎著就要爬起身來的,他嘿的一生冷笑,就滿是戲謔道。
“急什么?不過是金莎在你身上下了點東西而已,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呢!”
他說著,就看著自己手上那個對穿的傷疤輕蔑一笑,然后下一刻,他就狠狠一嘴啃了上去。
這一啃,他自己的皮肉堅韌的如同牛皮一般,自然是啃之不動。但拿督就沒有這個運氣了。
只見他完全不受控制的猛的一低頭,沖著自己的手掌就是狠狠來了一下。這一下,簡直就像是瘋狗發了狂,當即是連皮帶肉都撕掉了一大塊。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而這還不止的,他隨后竟是脖子一仰的,直接把自己的那一口肉給一下子吞咽了下去。
等回過了神來,拿督一下子就干嘔不止,心里面滿是恐懼。而再一抬頭去看乃密,他已經是忍不住的驚呼出了聲來。
“靈降?”
靈降說白了就是那些惑人心神的法術,但能把這種法術用的神不知鬼不覺,連他這種有法力的巫師都著了道,乃密的實力已然是有些超乎了拿督的想象。
現在他覺得乃猜說這倆徒弟本事已經得了他的七八分,這話估計是一點不摻水分的。但現在才意識到這點,是不是已經太遲了?
不過拿督到底是個能屈能伸的。既然能對著乃猜卑躬屈膝,那么對實力在他之上的乃密兩人求饒,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立馬下跪,對著兩人就求饒了起來。
“乃密,金莎。我錯了,我不該看不起你們兩位。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