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少見,但到底還是有的。而他到底有沒有用,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太陽很快落上,夜色如期來臨。曹瑋抽空換了身打扮,就開著租來的一輛車來到了阿紅當下的住處。
這是一棟老舊大廈的高層,也是阿紅早些年按揭下來的一處房產。房子雖然老舊了點,但也是阿紅前半生的積蓄所在,她可舍不得就這么把它給賣了。
況且換大房子是要用到一大筆錢的。曹瑋雖然給了她五百萬,但這錢她可是準備用在刀刃上。所以干脆她就放棄了搬家的這個想法。
這固然是上進心的一種表現,但曹瑋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太可取。因為他這一路上來聽到了不少的閑言碎語,身邊路過的幾個中年婦女暗地里嚼舌根的對象顯然就是阿紅無疑。
這是曹瑋最厭惡的一個情況,這種長舌婦嚼起舌根來根本不在意她們的言語是否會對別人造成什么傷害。更何況她們說的還是自己的女人?
所以趁著其中一個挎著對方手臂的長舌婦不注意,曹瑋在經過她身邊的同時手上直接就是一個小動作。
而在類似于膝跳反應的神經牽引之下,這個女人不自覺的就伸長了手臂,啪的聲就搗在了另一人的腮幫子上。
而這一下,可就跟倒了個馬蜂窩一樣,瞬間就炸開了鍋來。
這種長舌婦一個個平日里都是沒理攪三分、有理要你命的貨色,怎么可能忍得了這么一口惡氣。
哪怕說另一個動了手的家伙現在還是滿臉錯愕,仿佛是見了鬼一把的連連擺手,嘴上叫嚷著“不是我,我沒想要打你來著”。挨打的那個還是二話不說,手一伸的就直接撕了上去。
“臭三八,你當我是傻子啊。好啊,我就知道你跟我老公有一腿,怎么,想打死我跟他繼續鬼混嗎。瞎想了你的心...”
手上一抓,直接見了血。而一見了血,一開始還感覺有些理虧的長舌婦瞬間也就不淡定了。
“哎呀你個臭三八,你敢誣陷我。什么我跟你老公有一腿,就你老公那個麻麻賴賴的模樣,放我面前我還覺得反胃呢。倒是你,成天盯著人家二樓的小兩口不放。怎么,看人家李生年輕力壯春心蕩漾了?嘿,你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人家也不會看你一眼。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我呸...”
嘴上開了腔,手上自然也不會多客氣。兩人一瞬間就糾打在了一起,很快就引來了一眾圍觀者無數。
大晚上的兩個女人打得滿臉是血,衣衫凌亂。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機關槍一樣的禿嚕個不停,這不比看電視刺激?
尤其是這兩個長舌婦難得的成了其中的主角,平日里飽受其害的街坊們自然不會錯過這么一個看熱鬧的好機會。
而作為始作俑者,曹瑋當然是溜得飛快。幾步路轉上電梯,一口氣來到了十二層所在。曹瑋按照阿紅給她的地址找到了位置,然后咚咚咚的就敲起了門來。
沒人回應,但門卻是被他給敲開了。這讓曹瑋有些納悶的意思,不過也是不做多想的就抱著手里的鮮花走了進去。
屋子里明顯被收拾過,地板被擦得錚亮,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芬芳的花香。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條,沒有一絲絲雜亂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人家該有的模樣。
但曹瑋清楚,阿紅可不是這么細致的女人。
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她的住所,不說和狗窩一樣,但也不會比這好到哪去。
大氣利落有時候翻譯一下就是不拘小節。都不拘小節了,你指望她能老老實實的跟個強迫癥一樣收拾衛生,那也太為難她了不是?
所以,這很明顯是剛剛才收拾過的。而考慮到自己上午才給她電話,恐怕這就是她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了。
憑借著敏銳的嗅覺找到了廚房,一看上面正燉著的老湯,曹瑋就感覺自己應該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