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鳳笑著說:“多虧了費大哥,不然哪里來這么好的營生。”
“互惠互利,你賺了錢,我也賺了。”
倪秋鳳笑著點頭,說道:“你沒吃虧就好……那我先走了,招娣催著我給她送藥呢。”
“好。”
倪秋鳳走了,費景庭沉吟著,有賭約在,倪秋鳳這生意怕是做不了多久。而自己蝕刻云篆又極其耗費玉石,左右空間里還有九千多大洋,不如回頭盤個鋪子,開家玉器行。
費景庭自己自然不可能見天坐在鋪子里,所以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手。倪秋鳳對自己有些意味不明的情愫,幾次賣藥又極其守信,倒是個靠譜的。等回頭藥丸生意斷了,不行就讓她來看鋪子。
回頭算算店租、人工費用,合適的話就盡早將這事落實。
一連幾日平安無事,這天費景庭一進到辦公室里,柳女士就招呼道:“費老師,你編寫的教材我給錢教授看過了,錢教授可是推崇得緊呢。還說若是有時間,一定要跟你這位青年才俊見上一面。”
“是嗎?錢教授抬愛了。那教材沒問題就好。”
“錢教授都夸了,能有什么問題?費老師放心,我下午就找書局付梓印刷。”
柳女士笑吟吟的出去辦事,佐野立刻湊過來恭賀道:“景庭君,恭喜你。”
“嗨,這有什么可恭喜的?”
“可是景庭君已經出書了啊,說不定景庭君編寫的教材會被很多人看到呢。”
費景庭笑笑沒應聲,他自信自己編寫的教材要比這年頭的物理教材更科學。拿到大學當教材有些簡單,可放到中學絕對沒問題。
上了一堂課,費景庭騎著車中午往家走。路過常去的飯館,費景庭點了兩份菜,讓伙計回頭送到家里。
從飯館里出來,費景庭便覺察到有些不對。
筑基之后耳聰目明自不用提,連帶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都準了許多。他隱約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可回頭張望,卻什么都沒發現。
他騎著到了家門口,被盯著的感覺不但沒消失,反而愈發嚴重了。扭頭往來時路上看去,便見一個戴氈帽的漢子正抬頭看著電線桿上的廣告。
只是那漢子時不時斜眼瞥過來,顯然心思沒放在電線桿的廣告上。
嗯?這人是誰?沒見過啊,那他為什么要盯著自己?
費景庭停下開門的動作,索性轉過身盯著那漢子瞧。那漢子一開始還裝作若無其事,可時間一長,那漢子便慌張起來,咳嗽兩聲扭頭越走越快,轉眼消失在巷口。
費景庭將車推進院上鎖,轉頭便去尋那漢子,可那漢子跑得太快,費景庭找了半晌也沒見著蹤影。他皺眉凝思了半晌,只得先行回了家。
另外一邊,那氈帽漢子穿街過巷,沒一會兒便鉆進了一家酒樓。上到天字號雅間門外,輕輕敲門,得到應允這才推門而入。
雅間里,一個年過四旬的儒雅男人不緊不慢的喝著酒,面容陰沉,鼻梁上還卡著一副金絲眼鏡。
氈帽漢子恭敬道:“白科長,屬下眼瞅著姓費的進了自家,不過姓費的很機警,好像發現我了。”
白科長瞥了一眼漢子,語氣隨意道:“那就先不用跟著了,這幾天查的差不多,回頭我跟廳長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