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我先看看。”
展開檔案袋,抽出里面的文稿,楊景林略略看了一番,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費景庭不是教員嗎?怎么還跟道士扯在了一起?”
“廳長,我懷疑費景庭很可能是修道有成之士。”
“怎么個有成?”
白貞庸沉吟道:“可能會一些法術……就西游記里那種變化之術。”
“變化之術?”楊景林怔了下,旋即嗤笑一聲,道:“狗屁!開壇做法的道士我又不是沒見過,糊弄糊弄愚民百姓還湊合,哪有什么真本事?你去,帶人把那個什么什么……”
“費景庭。”
“對,把那個費景庭給我抓起來,我倒要問問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跟老子玩兒真假美猴王!”
“這……這萬一他真有法術……”
“去踏馬的法術!他會法術,你沒槍嗎?”
“是,卑職立刻帶人去抓費景庭!”
白貞庸立正行禮,轉身快步離開了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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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雜院。
放下碗筷,倪秋鳳正要起身收拾,就聽張胡氏說道:“秋鳳,我上次跟你提的事兒你考慮的如何了?”
“什么事兒?”
“就是隔壁院子那個……”
倪秋鳳當即惱了:“婆婆!你是打算逼死我嗎?”
“瞎!嫁給他有什么不好的?人家碼頭上扛活,一個月到手也是十幾塊大洋呢。”
倪秋鳳反唇相譏:“呵,我現在賺的怕是不必他少吧?”
“那不正好?你嫁過去,這一個月加起來就是三十多塊大洋,咱家日子可就不一樣了。”
倪秋鳳心里氣悶,面上卻是笑了起來:“婆婆,您想得可真美。您就沒想想,我這藥丸生意是人家費大哥給的,要是我嫁了旁人,費大哥還會不會繼續讓我賣他那藥丸?”
“這……”張胡氏一琢磨也對,平白無故誰會把賺錢的生意給不相關的人?
要是倪秋鳳嫁給了那人,說不得這藥丸生意就停了,到時候每月還是十幾塊收入,可還多了個能吃得糙漢子。這生意怎么琢磨怎么不劃算,莫不如保持原樣呢。
張胡氏心里妥協,嘴上卻埋怨道:“那姓費的也頂不是東西,咱們家過得這么可憐,他也不說多分點錢給你。”
倪秋鳳悶聲不回話。這些日子她學聰明了,每日里將多余的錢藏起來,只拿回來五角、八角的,如此家里伙食好了一些,她也存了一些私房錢。
只可惜她的計劃有些麻煩,能看上張胡氏的通常家里窮得叮當響,家里有錢的干脆找年輕的了,誰看得上張胡氏這老太婆?
脫身不得,她也只好暫時將心思隱匿下來,每日間早出晚歸的兜售藥丸。
倪秋鳳拾掇了碗筷,見水缸里沒了水,便提著水桶到院子里打水。剛到水槽邊,就聽腳步聲響,有人從二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