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搬運術使出,將最后一把槍挪到自己身后,費景庭調轉槍口,對準了穿西裝的白貞庸。
“白科長?我勸你還是別做無畏反抗。”
白貞庸躺在地上,慢騰騰舉起雙手,一動也不敢動。他這會兒腸子都悔青啦!
他一早就覺得費景庭會術法,哪里想到此人術法如此厲害!早知如此,就是拼著抗命,他也不敢來這一遭啊。
費景庭槍口又指向那手銬的巡警:“你,把他們都給我捆了!”
那巡警不迭的應了,槍口威脅下,動作比平時還麻利,有手銬的反手銬上,沒有的就用繩索、腰帶,沒一會兒就將十多個巡警連帶著白貞庸都給捆了。
那巡警極其會看臉色,瞥了費景庭一眼,緊忙道:“不勞法師動手,我自己來,自己來。”
卻見他留了一副手銬,反手摸索著把自己給銬上了。
這小子倒是識趣,費景庭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白貞庸身前,矮下身問道:“說說吧,白科長,抓我……是誰下的令?”
白貞庸倒也光棍,老實道:“楊景林。”
果然如此!
費景庭又問道:“我就納悶了,你們是怎么查到我身上的?”
白貞庸剛要開口,費景庭卻搖搖頭道:“算了,那不重要。白科長,麻煩你們安安靜靜在這里等著,等我辦完事回來就放了你們。”
費景庭想了想,轉身回了房。
一進到房里,倪秋鳳便緊張地問道:“費大哥,你……怎么樣了?”
看著倪秋鳳臉上顯而易見的關切,費景庭心中微暖,微笑道:“沒事兒了……哦,你從后窗戶爬出去,翻墻頭回家吧。我現在有點忙。”
“那你一切小心。”
倪秋鳳沒拒絕。她躲在房間里,只能聽個大概,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心里怕得要死,又為費景庭擔心。眼見費景庭平安無事的回了房,便琢磨著可能事情不大,或許費景庭能解決。
費景庭先將倪秋鳳送走,繼而找了一根繩子,又撕了窗簾,回到院里將一干人等捆了腳,嘟了嘴,隨即推著車施施然出了門。
夜幕下,自行車行走在青石板的巷子里,震顫得發出叮當聲響。
費景庭輕輕哼著曲子,內心一片平靜。事情已經出了,唯一該吸取的教訓就是自己行事不秘,露了馬腳。
至于教訓蔣振鴻,這種事費景庭就算是路人也會看不下去,更何況那關熙怡還跟他關系不錯。
事情已經出了,工科生的思維讓他考慮的是如何解決,而不是如何懊悔。眼看快要到楊景林的洋房,費景庭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將自行車停在墻根下鎖好,施展假形之術,費景庭眨眼間變成了白貞庸的模樣。
走到楊家正門前,按動電鈴,過了會兒便有下人來開門。
“喲,白科長來了?”
“嗯。”費景庭隨口應著,瞥了一眼,開門的還是熟人,前一陣他扮成蔣振鴻就抽了這人一嘴巴。
“廳長休息了嗎?”
“老爺還沒睡,在書房里看書呢。”
費景庭跟著下人,一路進了洋房,等下人通報過后,這才敲門進了洋房二層的書房。
他隨手關了房門,轉頭就見楊景林放下手抄本,抬頭說道:“貞庸來了,事情辦的如何?”
費景庭微微一笑,負在身后的右手指決變化不停,慢悠悠走到楊景林書桌前,陡然劍指點出,徑直點在了楊景林的眉心。
“敕!”
太上洞淵秘法,黃粱術!
此術使出,可牽引被施術者墜入夢境,施術者可隨心所欲操控夢境。切忌對修為高深者施展此術,否則易遭反噬。
費景庭閉目凝神,牽引著夢境,劍指點在楊景林眉心,指尖點點星光閃爍。片刻之后,費景庭收回劍指,睜開眼睛松了口氣。
他饒有興致的抄起那手抄本掃了一眼,誒?還是他的那本《天龍八部》。
哈!這楊邦子發跡之后裝起了文雅,書房弄得像模像樣,卻是躲在里面看小說話本。
丟下手抄本,費景庭取出玉琥恢復自身真氣。黃粱術耗費真氣頗多,要不是有玉琥可以隨時補充真氣,他還真不敢隨意使用這種耗費真氣頗多的法術。
與此同時,呆滯的楊景林已經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