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事的有錢人又不傻,你收了人家錢不給辦事,以后誰還敢給你送錢?
不過到底是頂頭上司,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連著吩咐了三條,楊景林略略松了口氣,心里琢磨著過一陣子多捐點錢,也好救濟一下那些青黃不接的災民。如此一來,功過相抵,自己又能少受點罪。
他沉吟了好半晌,突然開口問道:“貞庸啊,你說……給那些修道高人送些什么禮物合適?”
“嗯?廳長,您要給姓費的送禮?”
楊景林一瞪眼:“別踏馬亂叫!什么姓費的?那得叫費仙長!”
“啊?”
“人家費仙長有通天徹地之能,你不要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
白貞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姓費的怎么就成了仙長了。是,拿住自己那一手的確很詭異,可那是他當時沒防備。若是有了防備,離得遠遠的,一排槍打過去,什么詭異手段都得給他放倒!
“額……是。”
“你踏馬別不當回事,我告訴你,以后再惹費仙長,不用人家動手,老子親手斃了你!”
這么嚴重嗎?
白貞庸趕忙正色道:“廳長放心,我保證,以后見了費……仙長,能躲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過去也得恭恭敬敬的,絕不招惹。”
“嗯……行了,你回去包扎一下吧,我再琢磨琢磨。”
楊景林很苦惱,不知該送些什么來改善他與費景庭的關系。他覺得送些錢財、字畫、古玩什么的,太過庸俗。可不庸俗的他又沒有。
若是費景庭知道了,一準大呼冤枉,他現在就是個俗人,就喜歡那些庸俗的東西!
卻說費景庭一路優哉游哉回到自家,開門掃了一眼,發現人早就走了。心中暗樂,這楊景林被嚇唬了一通,效率立馬就上來了。他騎著車都沒人家費景庭動作快!
推門開燈,坐在自己的床上,費景庭把玩著玉琥有些發愁。
今晚先用假形之術,又用了黃粱術、速老術,中間就用玉琥恢復了一些真氣,可眼下丹田氣海照舊空空如也。
他會的法術不少,可能施展出來的卻不多。原因是一些術法實在太過耗費真氣。
就好比黃粱術、速老術,換做一個月之前,費景庭根本用不出來——真氣不夠。也是在關記布莊收了妖怪,用靈機擴充了丹田氣海,現如今這才能用將出來。
而眼下除了為擴充氣海發愁,又有一件讓他發愁的事兒——玉琥逸散的靈機越來越弱了。
玉琥中的靈機來源如何不得而知,可卻不是憑空產生的。他隔三差五沒事兒總從中抽取,這靈機自然越來越少。
沒了玉琥靈機補充,他以后施法得算計,蝕刻云篆的速度也得放緩。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玉琥中的靈機到底是從何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