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符蕓昭雙手一拍,指決隨意變換幾下,軟糯道:“小白白,隨你愿啦,你去打他!”
話音落下,周身已經變成青色的小白蛇彈在地上,下一瞬黑氣蒸騰,待黑氣散盡,原地現出十余米長,仰頭盤踞的巨蟒!
這又是什么法術?
費景庭第一次與人斗法,當下不敢怠慢,身形倒退之余,手中法訣連連變化,破邪術使出,劍指一指那巨蟒,喝道:“破邪!”
一點金芒閃爍,落在那巨蟒身上,巨蟒頓時哀嚎一聲,原地翻滾幾下,周身黑氣暗淡了幾分。
“哇,你這會發光的法術是什么?小白白,快上啊!”
符蕓昭仿佛進入了看戲模式,找了個石頭坐下,還從褡褳里掏出糖豆,有一顆、沒一顆地丟進嘴里。
金黃的蛇眼鎖定費景庭,那巨蟒游走著朝費景庭逼近。
費景庭筑基之后身體如同脫胎換骨,可到底是肉體凡胎,依舊是個凡人,論速度哪里比得過巨蟒?
眼看便要被追上,費景庭手中法訣停下,猛的一跺腳,隨即向后飛退。
巨蟒游走間路過費景庭方才跺腳處,那荒草叢生的地表猛然塌陷,巨蟒陡然陷入憑空出現的巨坑之中。
此為太上洞淵秘法中的天坑術,使出來跺腳之處便化作天坑。
可惜天坑雖深,卻攔不住爬行的巨蟒,沒一會兒那巨蟒就從坑中探出了頭。
也是費景庭沒有斗法經驗,不然怎么會對一條巨蟒使出天坑術這種法術?
連續施展了兩個法術,真氣耗費頗多,無奈之下費景庭一手握住玉琥調息,一手憑空捏住幾根筷子。
附著真氣,朝著那巨蟒連連投擲。
巨蟒身形龐大,想要躲避卻哪里那么容易?三支筷子走空一支,其余兩支扎在巨蟒身上,頓時蒸騰起絲絲白霧,好似燒熱了的鐵條探入清水中一般。
巨蟒吃疼,吐著信子游走上來。費景庭估算著氣海里的真氣,干脆一揮手,漫天的撲克、牙簽、筷子席卷而去,只是這些飛擲物大多沒有附著真氣,打在蛇皮上叮當亂響,只有少數幾個將巨蟒燒灼的慘叫連連。
看熱鬧的符蕓昭瞪大了圓眼,贊嘆道:“哇,好厲害!你這個是袖里乾坤吧?”
我還乾坤一擲呢!
費景庭沒工夫斗嘴,法訣變換連連,又一把撲克牌攥在手上,口中喝道:“金刀利剪!”
此為太上洞淵秘法中的金刀利剪術,便是尋常物品,施了此術之后也會變得鋒利無比。
一把撲克牌飛擲而出,巨蟒躲開了小半,剩下的大半將巨蟒割得鮮血淋漓。
這下符蕓昭的熱鬧看不下去了,小姑娘叫道:“哎呀,小白白受傷了。你這么厲害,可比那小道士強多了。我要出手啦,你要小心。”
說罷,小姑娘站起身來,從褡褳里掏出一柄杏黃旗,指決變化,嬌叱一聲,但見兩道黑氣成旋,眨眼間凝聚出兩尊鬼神,一者手持關刀,魁梧有力;一者手持長槍,身材修長。
二者腳踏虛空,朝著費景庭便撲了過來。這還不算完,符蕓昭嘴里念念有詞,正在變換法訣的費景庭身上金光一閃,下一刻護身決失效,腦子里陡然的刺痛讓費景庭身形一滯,眼看兩尊鬼神欺進,趕忙原地一滾躲開了襲來的關刀。
費景庭這會兒冷汗連連,馭蛇、驅鬼、咒人,這符蕓昭一身邪門本事,那千年女鬼到底教了小姑娘些什么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