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朋友。”
“朋友?”少女有些不解:“費老師還有你這樣小的朋友?”
“你又是誰?”
“我是費老師的學生,我叫卞文頡。”
符蕓昭眼珠亂轉,昨天還琢磨去哪里找個女人來安慰景庭哥哥,眼前這少女不恰好是個人選?長相很不錯,而且看樣子很關心景庭哥哥,說不定這事兒有戲!
她當即問道:“你是喜歡費老師嗎?”
“哈?”卞文頡有些懵,當即紅了臉:“什么呀!”
原本她對費景庭只是仰慕,可這幾天母親總在其耳旁念叨費景庭如何如何優秀,卞文頡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哪里不明白母親的意思?
母親說過,女孩子嘛,總是要嫁人的。卞文頡算是趕上了好時候,婚前還能見一見未來的丈夫。哪里像是從前,盲婚啞嫁,不到洞房都不知對方長相、人品。
說者有心,聽者也起了意。
卞文頡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要么是費景庭在課堂上風趣幽默、博學多才的模樣,要么便是面對幾名浪人毫不退縮、身手高明的樣子。
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有才又有武力,看著文質彬彬的,大概白馬王子便是這樣吧?
只是卞文頡也不確定,究竟是喜歡費老師,還是將自己喜歡的白馬王子套在了費老師身上。
符蕓昭突然這么說,毫無準備的卞文頡嚇了一跳,緊忙四下張望,生怕被人聽到。
符蕓昭長在苗寨,比之漢家女子,這種小兒女的羞澀是見慣了的,當即道:“太好啦!”
“好什么啊?”
“來來來,我偷偷跟你說,景庭哥哥受了情傷。”
“哈?”
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一番,聽得卞文頡先是瞠目結舌,繼而惱火起來。
費老師那么好一個人,怎么會有女子如此狠心,將其傷成這樣?唔……費老師用情極深,要是來日也這樣待自己,哎呀呀,不能想了,好害羞……
符蕓昭說得口干舌燥,抬眼便瞧見卞文頡捧著臉頰發花癡。她頓時惱了,輕輕敲了下卞文頡的頭:“你有沒有在聽啊?”
“聽了聽了,你說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情傷自然用情療。你好好開解開解,說不定景庭哥哥最后就跟你在一起啦。”
“別……別胡說,沒影子的事兒呢。”
“呼——”符蕓昭長出一口氣:“好啦,你在這兒好好看著他,我先回去啦。”
她要回去煉蠱,還得打聽打聽什么是醫院,最后,萬一那女人找上門來,家里總得有人候著。
有道是解鈴還得系鈴人,要是那女人后悔了,說不定景庭哥哥立刻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