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汁水噴了她滿頭滿臉,引得得逞的費景庭一陣好笑。
符蕓昭卻是不管,舔了舔嘴唇,嘟囔著:“味道有些奇怪。”隨即仰頭喝了一大口,原本有些困惑的眼神頓時一變,雙眼頓時放出光亮來:“啊,好好喝啊!”
費景庭笑而不語,看著符蕓昭一口接一口,連早餐都不顧了,當即說道:“好好吃飯,這飲料當不了飯的。”
“哦。”嘴上應著,小姑娘卻是一口氣將飲料喝光,這才罷休。
她咂咂嘴,道:“沒有啦……景庭哥哥,你還有這個快樂水嗎?”
費景庭瞥了她一眼:“有是有,看你表現。”
“嘿嘿,我最聽話啦,你說今天是掃地還是洗碗?”
“都歸你啦。表現好晚上有肥宅快樂水。”
小姑娘盤桓一番,當即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啦!”
符蕓昭也是拼了,吃過早飯先是收拾碗筷,跟著又將院子打掃了一遍,這才蹦蹦跶跶跑出去野了。
今日無課,費景庭先是行了幾遍拳,隨即回到房內蝕刻起了云篆。借符蕓昭的玉牌有些時日了,總不好一直不還給小姑娘。
靜氣凝神,真氣捻絲,刺入新準備的玉牌里,緩緩蝕刻。費景庭破任脈,體內真氣自成小周天,循環往復。這真氣不論是質量、總量還是操控,都遠非昔日可比。
是以這蝕刻起來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臨近真氣耗盡,他已經蝕刻了四枚云篆。睜開眼看了下時間,還沒到中午。
如此迅捷,讓費景庭有了些信心。他打算復刻過后,便排列組合逐個嘗試,撞運氣說不定什么時候會發現云篆的新法陣。
依照從前的速度,一天兩、三枚,天知道什么時候能試出來。
恰在此時,院門推開,符蕓昭一溜煙地跑了進來。
“景庭哥哥!”
“咦?你怎么回來了?”
往日里,這丫頭中午從不回來,一向是早出晚歸。莫非感覺自己拿錢買早飯虧了,所以打算中午吃回來?
“前些時日你教了我假形之術,可還記得?”
“記得啊,怎么了?”
符蕓昭得意道:“我練成啦!”
“哦,恭喜恭喜。”
按照胎息法境界劃分,符蕓昭是旋照境,費景庭此前也差不多,昨晚才突破到了融合境。能在靈機斷絕的天地修到如此境界,符蕓昭的根骨自不用說,能學會假形之術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費景庭反應平淡。
符蕓昭眨眨眼道:“不過我練的不太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你看!”符蕓昭說罷,法訣變化連連,隨手丟出小白蛇。
但見小白蛇迎風便長,落地后須臾間化作另一個符蕓昭。
費景庭:“……”
此刻兩個符蕓昭站在身前,一個巧笑靈動,一個橫眉冷目,若非神情有便,費景庭還真就分不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符蕓昭。
“你這怎么練的啊?”
“我也說不清楚。”小姑娘歪了歪頭,說道:“景庭哥哥,要不咱們打一架吧?小白白可是求了我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