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味早就被大吃貨帝國給慣出來了,吃那種除了甜就是甜的點心,真心沒覺得哪里好吃。
于是便道:“洋鬼子的口味也就那樣,跟咱們不太一樣,不好吃。你要是想吃,回頭我給你踅摸些好吃的點心。”
正好前些天簽到給了一箱子夾心餅干,拿來逗弄小姑娘正好。
費景庭想起方才的小白蛇,說道:“你怎么讓小白蛇拋頭露面?真氣多了沒地方使?”
符蕓昭搖頭:“不是啊,小白白幫了我那么多,我就想著讓她樂呵樂呵。反正一個月就給她一天,我的真氣夠用的。”
費景庭又酸了,憑什么符蕓昭就有個靈蛇小白白,憑什么他就老哥一個?
心中不爽,他便指使著符蕓昭去泡了一壺茶,剛喝了一杯,小白蛇便扭搭著提著食盒回來了。
費景庭眼睛開闔間已然開了陰陽眼,一眼看過去卻什么異常都沒察覺。看來這陰陽眼只能觀量陰魂、鬼物,對妖物、變化術之類的感知能力很弱。他依舊每日修習天目術,可惜進展有限,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開啟第二階段的天眼。
今兒晚飯倒是新奇,菜色如常,不過桌邊卻坐了三個人。費景庭居中,左邊坐著符蕓昭,右邊坐著的還是符蕓昭。
于是費景庭左顧右盼,就差拿個放大鏡來找茬了。
小白蛇頭一次上桌,別扭地拿著筷子,三五下也夾不起一塊肉,急得眉頭緊鎖。平素進食都是一口吞下,從沒有手腳之類輔助,這會兒還要操弄筷子,小白蛇哪里適應得了?
符蕓昭啰啰嗦嗦地教習著,比比劃劃,聽得費景庭直樂。小白蛇扒拉半天,總算吃了一口紅燒肉,頓時臉上戾氣盡去,咀嚼幾下挑了挑眉毛,張嘴發出嘶嘶聲。
符蕓昭笑道:“小白白,好吃吧?早就讓你跟我一起吃了,老鼠有什么好吃的?以前是養不起你,現在有了景庭哥哥,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吃吧。”
費景庭無語地看向符蕓昭……養你個小丫頭也就罷了,怎么連寵物也得幫著養?
符蕓昭見費景庭神色不善,趕忙討好地笑道:“景庭哥哥,就多一個小白白,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是不介意,不過你以后能不能學著做飯?”
“為什么啊?”
費景庭誘導道:“干凈、衛生,而且想吃什么就做什么,還省錢。”
符蕓昭咬著筷子頭琢磨了一番,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陡然重重點頭:“原來如此,那我以后一定學著做飯。”
一餐吃過,符蕓昭拉扯著小白蛇走啦,費景庭靜下心來雕刻雷擊木。他以為自己手腳夠笨,卻不想一再破鏡之后,身心融合,這眼高手低的毛病自然便沒了。
刻刀如飛,木屑簌簌,轉眼一柄二尺余的短劍便成了形。他找出砂紙反復打磨,將劍身的毛刺盡數打磨掉。片刻后,他將木劍抄在手中仔細觀量,但見劍身棕紅,劍尖鋒銳,略略用真氣灌注,那短劍便微微顫動起來。
真氣于短劍內部暢行無阻,循環往復,這雷擊棗木果然不愧是法器之王!
按照火龍真人的祭劍術,此劍得時時用真氣溫養,用神念調動,待祭練時久,便可將其收入眉心玄關祖竅之內,用時飛將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祭劍術是有了,可沒有御劍術,費景庭暫時便只能希冀一下,暗自期盼系統良心發現,回頭再給個御劍術。
將地面草草收拾一番,費景庭端坐床頭,膝上橫置短劍,一邊習練天目術,一邊用真氣溫養短劍,直到腦袋昏沉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