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東西還不如家門口館子里做的好吃呢!”小姑娘氣惱地將大蝦丟在一旁,嘟著嘴不高興了。
西式冷餐會嘛,擺盤漂亮,至于味道……這年頭的西餐還沒經過國人改良,那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有道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個地方自然會有一個地方的特色食物。費景庭曾經跑歐洲溜達過一圈兒,還專門找了家正宗的德國豬蹄,后來還嘗了嘗西班牙海鮮飯,那味道……還真是一言難盡。
所以除了個例,如果有老外盛贊華夏美食,而且這人還是阿婆主,甭琢磨,這位一準兒是跑來華夏恰飯的;而要是反過來,如果有國人盛贊某國美食比華夏更好吃,那不是屁股有問題,就是該去瞧瞧味蕾是不是出了毛病。
“不好吃也沒見你少吃,哎?你少喝點,喝多了又撒酒瘋。”
符蕓昭喝了一大口香檳,咂咂嘴道:“這酒喝著跟米酒差不多,放心,我喝不醉的。”
費景庭便不再勸,聽著悠揚的小提琴,掃視著廳中衣冠楚楚的所謂名流。這一派歌舞升平,仿佛外間已是天下太平一般。
曹督軍與眾人分說了好久,楊景林附耳低聲說了幾句,曹督軍這才看向游離于人群之外的費景庭。
他端著酒杯,一身元帥服,沖著左右含笑致歉,隨即邁開大步朝著費景庭走來。
楊景林綴后半步,緊緊跟隨。
離著還有老遠,曹督軍便爽朗地笑道:“費先生,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啊。”
費景庭平靜地抱拳道:“曹督軍。”
“不用客氣……聽聞費先生今天大展神威,一拳便打死了尋釁的浪人,真是厲害啊。”
“曹督軍謬贊了,小小手段不值一提。”
“哈哈,費先生,楊廳長在我面前多次提及,說是費先生有通天徹地之能。不知……費先生當面可有指教?”
指教什么?這位曹督軍是拿自己當算命的了?
修煉天目術,凝練神魂,讓費景庭記憶力大增,回想起了不少課本上的知識。比如他就知道這位曹督軍就不是個善茬,還能折騰好幾年,后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當了寓公。
在人家眼皮子地下過活,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說好話唄,這個費景庭擅長。
于是他便說道:“曹督軍難為在下了,督軍執掌一方,手握雄兵、保境安民,哪里是我能指教的?”
光是說套話顯然不能過關,費景庭便又說道:“不過我看曹督軍英雄了得,這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倒是撓到了曹督軍的癢處,有袁大總統的先例在前,同樣是帶兵出身,曹督軍哪里容得了上頭有個指手畫腳的婆婆?
現今的徐總統,乃是袁大總統死后,段、馮二人相爭,爭執不下這才將沒什么勢力的徐某人推上了總統之位。
敘總統心思倒是不小,可奈何手里頭既沒兵、又沒錢,哪里指使得動北洋這些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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