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三更,持續到下周六)
陳攖寧不以為意,招呼眾人出了碼頭,隨即分乘三輛黃包車去往法租界……黃明睿身寬體胖,一個人就得占據一輛黃包車。
陳攖寧夫婦二人在法租界里開了家小診所,武遺珠學過西醫,與陳攖寧成婚前是尚賢醫院的婦孺科醫生。
夫婦二人便住在法租界里,只是地方有限,安置不下三人,于是陳攖寧便將三人暫時安頓在了一家客棧里。等三人安頓完畢,陳攖寧拉著三人去了自家。
得知三人從津門而來,夫婦二人關了診所,武遺珠在家整治了一桌酒席,專門為三人接風洗塵。
這個年頭請人下館子不見得交情有多好,但請人到家里來,那一準是交情不錯。
待到了陳攖寧家中,費景庭這才發現,酒菜早已上桌,等候的除了武遺珠,還有個陌生的老者。此人五十有余,儀表堂堂。
陳攖寧當即介紹道:“我來介紹,這是黃明睿,我的好友;這位是費景庭道友,其道行高深莫測;這是符蕓昭姑娘,同樣是修行中人。”轉向費景庭三人,又說道:“諸位,這位乃是我的好友,黃邃之,自號黃道人。”
“黃先生安好。”
“見過諸位道友。”
“請坐請坐。”
眾人寒暄一番,紛紛落座。書中暗表,這位黃邃之黃道人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劍仙傳人梁海濱的至交好友,其道行深厚,只怕不在梁海濱之下。
可惜費景庭對此一無所知,所以僅僅是客氣了一番,便隨意落座。
月余沒見,眾人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陳攖寧夫婦返回滬上,一邊加緊聯絡修行中人,一邊忙著處置房產與診所,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年頭的通訊手段落后,一封信托人帶出去,也不知什么時候對方才能收到,所以陳攖寧當日離別時才說,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這還真不是陳攖寧拖沓。
不過倒是有些好消息,起碼幾位路途近的同道都發來信函,表示一定會抽空往滬上一行,參詳原版道德經。
而黃邃之家就住在滬上不遠,得了消息不過幾日便趕了過來。這些時日與陳攖寧夫婦談玄論道,于馬王堆版道德經頗有心得。
說到這兒,黃邃之笑道:“費道友澤被修行中人啊,若非費道友獻出原本道德經,只怕我等還蒙在鼓中而不自知。”
費景庭緊忙謙虛了幾句,他這頂多是慷系統之慨。若非有系統,他一個996的碼農,哪里知道道德經還有別的版本?
一旁的黃明睿戲謔道:“諸位不知,攖寧兄方才離開津門,我這景庭老弟便做出了好大的事情。”
“哦?”陳攖寧笑著問道:“費道友連載的小說可是紅火了?”
黃明睿搖頭道:“哪里是小說的事兒?攖寧兄,你傳了景庭幾手太和拳,他便融會貫通,沒幾日便上擂臺打死了日本人。”
“啊?”
“別驚訝,還沒完呢。轉過天來,景庭又上了擂臺,一人獨斗五名日本高手,日本人還派了刺客在臺下暗算,結果被景庭躲了過去,轉頭便將臺上的日本人全都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