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抓撓一次,道人的陰魂便受損一分。
道人看見費景庭,當即哀求道:“這……這位仙長,還請幫小的收了這貓鬼,小的愿當牛做馬,任憑驅使……啊……仙長救我……”
費景庭咂咂嘴說道:“你用這貓鬼害人的時候,可想過苦主會如何哀求?”
“這……我藏了不少銀錢,愿意都獻給仙長……”
“哦,等你死了我一樣拿。”
道人哀嚎幾聲,隨即發狠道:“你若不幫我,待我被這貓鬼反噬,貓鬼失了禁制,只怕要鬧出大禍,我看你到時怎么收場。”
“沒事兒,反正你又看不到,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
費景庭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那道人被貓鬼活生生抓碎裂陰魂,順著床柱躺倒,眼睛上翻,就此一命嗚呼。
果真如那道人所說,貓鬼反噬了其主,失去禁制,又吞了蓄主陰魂,頓時強壯了幾分。
若幾個月前,費景庭初來乍到,恐怕還得費一番手腳。可如今費景庭早就今非昔比,身上流轉的氣機強大的讓貓鬼心生退意。
那貓鬼剛要逃,費景庭便使了個定身術,貓鬼被定在半空,費景庭抽出長劍隨手斬下貓鬼頭顱,嘶鳴聲中,貓鬼頓時化作陰煞之氣,朝著四下消散。
費景庭掏出玉琥,也不用灌注真氣,法陣運行,那濃烈的陰煞之氣便被玉琥吸收了個干凈。
身后二人都是凡夫俗子,半點道行也沒有,自然看不到陰煞之物的貓鬼失如何煙消云散的。他們只見到道人死后,費景庭比比劃劃掐了個指決,隨即一劍揮出,便收了長劍。
跟著又舉起個玉牌子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那漢子老老實實等在一旁,女子卻生了別的心思。眼見費景庭背對著自己,當即掏出一枚飛鏢來。
這飛鏢半尺來長,起碼得半斤沉,綴著紅綢子,寒光閃閃,刃口瓦藍,顯是淬了毒的。
女子靜氣凝神,揚手便丟了過去。
費景庭好似背后長了眼睛一般,略略避讓,伸手抓住紅綢子便將飛鏢摘了下來。
“飛鏢?”費景庭看了眼那女子,但見其臉色陰毒,憤恨不已。心中默道,莫非這道人是這女子的姘頭?
既然這女子對自己出了手,又是邪教中人,那肯定是不能留下了。費景庭一甩手,飛鏢怎么來的,又怎么回去了。
噗的一聲,飛鏢刺中女子喉嚨,那女子捂住脖子嗚咽兩聲,口噴鮮血栽倒在地。
漢子嚇壞了,以為費景庭是打算滅口,當即道:“英雄,不關我事啊,我跟她不熟!”
血腥味在房間里彌散,道人的尸體跟著屎尿屁橫流,費景庭受不了污濁的氣味,沖著漢子招招手,便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