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發動,費景庭說道:“找個沒人的地方盤問一下術法,再問問這廝做了多少惡事,要是惡貫滿盈,就丟西湖里栽荷花。”
“咯咯,好呀好呀。”
這丫頭瘋勁上來,很是雀躍。
侉子上了正街,不停鳴笛,引得一眾錢塘百姓紛紛避讓,不少人都駐足圍觀。這年頭錢塘還比較閉塞,但離滬上近,是以有不少新鮮東西流傳過來。
就比如自行車、簡陋的摩托與汽車。可這輛黑星摩托放在這年頭實在太過顯眼了,老百姓一瞧就是黑科技啊。
后座的符蕓昭還在大呼小叫:“讓讓,快讓讓!”
突兀的摩托車引得街上亂糟糟一片。
也是趕巧,正往回走的盧篠嘉正帶著跟班、十幾名北洋兵往回走呢,聽得身后嘈雜,頓時停下腳步回頭張望。
“后面什么情況?亂糟糟的出什么熱鬧了?”
他話剛問完,就瞧見街上百姓紛紛避讓,一輛周身漆黑的邊三輪摩托車一邊鳴笛一邊朝他們沖了過來。
車速不快,將將三十邁,盧篠嘉要避開只需要往旁邊走上兩步就行。可他是誰啊?一省督軍的公子,堂堂的盧少帥!
甭說是在這錢塘,就算在滬上也是橫著走。從來都是別人躲著他,哪有他避讓別人的時候?
盯著那摩托由遠及近,起初盧篠嘉還真沒瞧見后座上的符蕓昭,雙眼死死盯著邊三輪摩托不放。這家伙見獵心喜,頓時覺得這輛造型夸張,機具科技感的邊三輪比他那輛破福特可要強多了。當即就動了心思。
于是盧篠嘉一揮手:“攔下來,攔下來!”
跟班狗腿子立刻復述,十幾名北洋兵也習慣了這位公子哥的做派,當即左右拉開,卸下挎著的步槍,端起來就對準了二十幾布開外的費景庭。
費景庭可不認識什么督軍公子、盧少帥,眼見一群北洋兵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他還以為符蕓昭在臨安做的事兒事發了呢。
是以不但沒松開油門,反而加了油門,騰出左手朝前方一揮,平素積攢在空間里的投擲物頓時憑空出現,朝著十來名北洋兵撲了過來。
天目術入門之后,費景庭每日習練,凝練神魂,這手眼早就今非昔比。而且自打被白貞庸帶人堵在家里之后,費景庭就長了心眼,空間里不再是撲克牌、筷子、牙簽之類不容易傷人的投擲物,而是飛刀、飛鏢、鋼針,其中半數都附著了真氣。
這一番使將出來,密密麻麻的鋼針呈扇形撲了過去,那群北洋兵還沒反應過來,便吃疼聲中紛紛中了招。
就連盧篠嘉也不好過,一根鋼針不偏不倚的刺入了手指,頓時疼得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摩托車呼嘯而過,盧篠嘉惱火地抬起頭,便見一女子抱著騎摩托的人,扭頭朝自己笑嘻嘻地看著。
那眉眼間的頑皮與野性,頓時刺中了盧篠嘉的內心,心臟頓時一滯,隨即劇烈跳動起來。
這世間,竟然有這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