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蕓昭簡略了說了下大概,頓時引得老太太氣憤不已。
“遭瘟的日本子,不干人事!庚子年八國聯軍占了津門,就屬這些日本子最兇。”
數落兩嘴,那老太倒是沒放狠話。她修的是薩滿,本身修為有限。連費景庭這樣的修道高人都遭了毒手,她過去只會白白送死。
老太太低頭觀察了一番,說道:“我看費先生呼吸有力,想來不用多久就能醒過來。丫頭……們,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那老太瞅著大大小小幾個女人,心里暗自腹誹,這費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過沾花惹草。瞅瞅這屋里,除了那小女孩,只怕另外三個女子都跟費先生不清不楚的。
符蕓昭又將其余幾人引薦,寒暄過后,符蕓昭便湊過去抱住老太太的胳膊,甜膩地說道:“老太太,我們走的匆忙,連晌午飯都沒吃呢。”
“還沒吃飯?”老太太說道:“等著,我叫我兒媳給你們露一手。”
那老太出去張羅吃食,關熙怡關切地看了下費景庭,隨即問道:“你們說……要不要給老太太留一些銀錢?我看她們家日子也就尋常。”
這些人情世故符蕓昭不懂,倪秋鳳便說道:“我看還是留一些吧……別直接給老太太,你得空直接塞給老太太的兒媳。她那兒子看著就是個憨貨,只怕不是個過日子的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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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八嘎!”
“哈衣!”
啪啪!
“八嘎!”
“抱歉!”
香椎浩平的眼鏡已經飛了,每挨一個巴掌,便躬身道歉一番。
他臉頰紅腫,始終保持著躬身狀態,抬眼瞧了下暴跳如雷的南次郎,說道:“閣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
“從六月到現在,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南次郎厲聲道:“你說費景庭離開了津門,好,那就等著他回來。如今他回來了,你跟我保證,說必定神不知鬼不覺將其消滅……消滅了嗎?”
“抱歉……我錯誤的估計了費景庭的實力,也高估了土御門家的陰陽師。”
“土御門家,還有安倍家,這些陰陽師家族早就沒落了。你錯就錯在不該將希望寄托在這些腐朽的陰陽師家族上。”
“哈衣!”
南次郎焦躁地走動幾下,脫下白手套丟在桌上,說道:“如今打草驚蛇,費景庭已經躲了起來。支那官僚很狡猾,明面上什么都會答應,可實際上他們什么都做不到。現在天都快黑了,你還指望支那人會將費景庭送過來?”
“我已經發動了……”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一名參謀推門而入說道:“司令官閣下,總領事吉田茂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