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情假意,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喂。”
關熙怡端著粥碗坐在床頭,操弄著羹匙盛出一些米粥,緩緩吹涼了,嘗試著撬開費景庭的牙關,可幾次卻始終不得其法。
倪秋鳳瞧見機會,便湊了過來,幫著其撬開牙關。濃郁的菜粥送進費景庭的嘴里,費景庭卻不知吞咽,那粥水順著嘴角流淌出來。
“這……他不咽不下去,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試著捏住鼻子?”關熙怡一籌莫展。
倪秋鳳當即說道:“怕是不成,捏住鼻子,我怕景庭哥會嗆到。”
尋常人捏了鼻子被人灌中藥偶爾都會嗆到,更何況是個昏迷中的病人。
“那怎么辦?”
倪秋鳳說:“要不給我試試?”
關熙怡無法可想,便賭氣將粥碗推到倪秋鳳手中:“給,我看你有什么辦法。”
兩人換了位置,倪秋鳳不緊不慢的吹涼了米粥,徑直吞在口中,俯下身便朝著費景庭的嘴印了下去,直把關熙怡看了個目瞪口呆。
她給費景庭喂水,也只敢偷偷摸摸的來,哪里想到當著自己的面,這倪秋鳳便如此的不要臉皮?
“呸,不要臉!”
倪秋鳳根本就不在意,只是盯著費景庭,撬開牙關看了看,滿意地笑道:“看,景庭哥咽下了。”
關熙怡氣得俏臉漲紅,有心奪回粥碗,自己喂食費景庭,可又拉不下臉面,于是便瞧著倪秋鳳愈發的不順眼起來。
眼睜睜看著倪秋鳳極其香艷地給費景庭喂了一碗粥,關熙怡到底發了脾氣。隨意找了個由頭,兩人便爭吵起來。
正房里,那老太聽著東廂房的動靜直搖頭,摸著孫子小虎的腦袋囑咐道:“乖孫子,長大了可不能招惹太多的女人,不然啊,這家宅就別想安寧。”
小虎年歲小,聽不懂那老太的言語,只是奶聲奶氣的說道:“奶奶,那幾個姨姨生得真好看,我以后也要找好看的姨姨做媳婦。”
那老太頓時教訓道:“好看有什么用?能頂吃還是能頂穿?聽奶奶的,這娶女子,就得娶個賢惠、能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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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蕓昭一路奔行,悄然越過關卡,已然進到了津門城里。
找了個偏僻角落,假形之術使出,換了身順手牽羊得來的衣裳,搖身一變,便成了滿臉菜色的枯瘦漢子。
自打中午從津門離開,符蕓昭便琢磨著如何化解此事。今日在關卡,是白貞庸在,才讓驢車順利出了城。若白貞庸不在,說不得符蕓昭就得用障眼法蒙混過關了。
此后符蕓昭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必須得將此事盡快解決。她先是琢磨著用假形化身之術,自己跟小白蛇變化成其他人的模樣,跑到日本人的軍營里大鬧一場,想著日本人就此轉移視線,撤掉對費景庭的通緝。
可旋即便被倪秋鳳與關熙怡否決了。理由很簡單,日本人不講道理的。
費景庭是誰?熟知的知曉他是道行深厚的修道者,外人眼中,他卻是個會寫武俠小說的國術大家。
他在擂臺上折了日本人臉面,依著日本人睚眥必報的性子,就算認定了鬧事的另有其人,恐怕也不會放過費景庭。
一計不成,符蕓昭思維發散,想了亂七八糟許多稀奇古怪的主意。比如在軍營水源里下毒,干脆將那些日本兵盡數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