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是怨氣上頭了。費景庭只能不停的說小話,誰讓他之前是真的渣呢?
好半晌,待日上三竿,這才將關熙怡哄得撒了怨氣。
關熙怡便說道:“我昨晚睡不著想過了,這津門既然待不下去,我回頭便關了鋪子,從此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不至于,”費景庭說道:“符蕓昭已經解決了麻煩,等過幾日就有好消息傳來。”
“這樣啊……”
費景庭想了想,又說道:“你既然已經有了氣感,熬上幾個月總會踏入修行門檻。這布莊還是別開了,左右也不缺你這點錢。”
“說得輕巧!”關熙怡道:“我那鋪子就算近來生意差些,每月還有三百大洋的凈收益呢。再說了,你當老師,就算還寫了小說,加在一起能有幾個錢?”
“呵!”瞧不起誰呢?費景庭一抖手,一張支票便出現在手指間:“認識這個嗎?”
關熙怡湊近看了一眼:“支票?個十百……萬、十萬……嘶,二十萬?”她嚇了一跳:“你怎么會這么有錢?”
“賣了個秘方,額……”費景庭想起來了,當日卞先生給自己開了支票,自己可是答應后第二天便去送原粉的。算算應該是在昨天,如今過了一天,卞先生別以為自己捐款跑路了吧?
拍了下額頭,費景庭說道:“還要求你去辦一件事,我拿了支票,東西卻忘了給人家。一會兒我把東西包好,你幫忙去送一趟。”
關熙怡先是應下來,隨即連連擺手:“那東西值二十萬大洋啊,就我一個人,萬一被人搶了去怎么辦?”
費景庭一琢磨也是,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雖說大王莊距離津門很近,可沒法兒保證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剪徑的強人來。
“那這樣,我讓符蕓昭給你跑一趟。”
“嗯。”關熙怡一琢磨好像不對:“你是不是對那騷……狐貍精有意思?我可先告訴你,我跟蕓昭走了,你可不許亂來。”
“什么跟什么呀?我跟倪秋鳳清清白白的。”
“呸!我才不信!”
“不信?”費景庭指了指自己的光頭。正好此時日頭足,那光頭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晃得關熙怡瞇了眼睛。
‘噗嗤’一聲,關熙怡頓時止不住地笑出了聲。“就會逗趣,我才不信你呢。”
“那你怎么才肯信?”
“除非……嗯,你打算何時讓,讓蕓昭妹子跟我過門?”
費景庭估算了下:“一年后?”
關熙怡頓時變了臉色。
“哎,你先別急,我有苦衷的。我這修行的法門正好卡在煉精化炁之境,除非打通十二條經脈,破境而出,否則不能親近女色……”
“我打死你!”關熙怡惱了,小拳頭雨點般捶在費景庭胸口。“你娶我過門就為了……為了那些齷齪事兒?”
費景庭不樂意了:“夫妻生活怎么就齷齪了?再說我是能忍得住,我是怕你們忍不住好不好?”
“你還說,我打死你!”
“行了行了,你要是能忍得住,回頭我便娶你過門。”
關熙怡聞言,拳頭越來越輕,緩緩停下來,暈紅了一張臉:“那就,那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