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倪秋鳳笑著應了下來。
眼見兩人進了房里,那老太的兒子蹲在墻角艷羨不已,那老太不知何時站在兒子身后,一巴掌抽在后腦勺上:“看看看,看什么看?自己媳婦都鎮不住,還想東想西的!”
“額娘,我也沒說什么啊,我就是看看。”
那老太訓斥道:“你看了也白看。你要是有費小子的本事,三妻四妾還不是隨你?可你有嗎?沒本事還胡思亂想,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沒瞎想啊。”
“滾,去喂牲口去!”
那老太轉身回屋,那老太的兒子轉頭便瞧見自己媳婦目光悠悠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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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入城的關卡,符蕓昭掐了個法訣,假形之術使出,化作了凸額齙牙的丑姑娘。
直把關熙怡看得好一陣羨慕:“妹子,你這術法我能學嗎?”
“能啊。”
“那我什么時候能學?”
“嗯……大概過上三、五年吧。”
關熙怡頓時起了心思,琢磨著回頭不行就關掉布莊,專心修行。待學了這術法,不說變著花樣讓費景庭心癢癢,起碼可以青春永駐吧?便是到了七老八十,也可以化作年輕時的模樣。
關卡只有五、六個巡警,一個個看著懶散無比,兩個巡警懶洋洋過來翻查一番,便將驢車放行。
驢車進到城里,剛到南市,便寸步難行起來。遠處無數學生匯聚起來,舉著各色旗號,高聲呼喊口號;在其對面,數百名巡警嚴陣以待,一改從前坐視不管的姿態,荷槍實彈,槍口已然對準了學生,似乎只要學生們越過警戒線便會開火。
符蕓昭從驢車上站起來觀望了一陣,皺著眉頭道:“關姐姐,這怎么又鬧騰起來了?”
關熙怡雖然經商,可到底是個女子,于時局不甚了了。
“我哪里知道?只怕這北洋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惡事了吧。”
這話倒是沒錯,就在本月一號,七省代表跑到新華門總統府舉行請愿,結果當晚這些代表就被全部逮捕。
為什么請愿?自然是聲援齊魯愛國運動。
而且北洋逮捕請愿代表也不是第一次了。八月份的第二次請愿,北洋就逮捕了請愿代表。然后第三次請愿的結果是,北洋妥協,放了第二次請愿的代表。
算算這是第四次請愿了。
于是乎學聯便決定在十號這天,舉行大規模的行動,向北洋示威、施壓。
也就是今天中午,無數的學生、民眾齊聚北辰廣場,舉行市民大會。
跟著便開始了行動,隊伍前列是商民衛隊和樂隊,緊跟著是男女學校三十幾個大隊,其后是工商業界,廣貨、藥業、棉紡業、綢布業、米面、織染等七、八十個行業的經理和職工的隊伍,隨后又是旅津同鄉會、救國十人團和**聯合會等,共有一百七十多個單位的大隊。
總人數超過五萬!
如此浩大的聲勢,津門的衙門自然如臨大敵。換做旁日,身為警察廳長的楊景林就得出面指揮軍警。
可楊景林聽了費景庭的話,這會兒正躲在家里裝病呢,于是乎這指揮的人選就成了曹睿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