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景庭頓時呆滯起來。
沒錯,剛才的演練的確是花架子。可這花架子是為了方便剛入門的初練者明了拳意的。不知拳意,這太和拳一輩子都沒法兒入門。
怎么聽殷金華這意思,很是看不起太和拳啊?
“你先起來。”
殷金華卻不起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師父!”
費景庭趕忙拉起來,說道:“起來起來,我這兒不興這一套。你是不是覺得這花架子沒用?”
殷金華低著頭不說話,那意思便是默認了。
嘆了口氣,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費景庭轉頭招呼道:“符蕓昭,出來過過手。”
符蕓昭的聲音從正房里飄出:“怎么個路數?”
“單純過招,不用別的。”
符蕓昭頓時沒了興致,悠悠道:“我聽老太太講故事呢,沒空。讓小白白陪你過招吧!”
話音剛落,小白蛇便被丟了出來。
落地之后盤踞起來,仰頭看著費景庭,極其人性化地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費景庭暗自探查了下隨身空間,比劃出兩根手指:“兩罐闊樂。”
小白蛇蛇眼瞪大,還有這種好事?四顧一番,眼見那老太的兒子、孫子都進了正房,小白蛇搖身一變,就化作了符蕓昭的模樣。
“蛇……蛇……”
費景庭轉頭看著瞠目結舌的殷金華,說道:“哦,忘了跟你說,你師父我其實是個修道者。”
回身擺開架勢,轉瞬費景庭便與小白蛇斗在了一起。
數月間跟著符蕓昭,小白蛇沒少跟費景庭交手,知道自己傷不到費景庭,于是動起手來狠招迭出。
插眼、掏襠、揚土,逼急了還上嘴咬,直把殷金華看得倒吸冷氣。
在她眼中,小白蛇化作的符蕓昭形如瘋魔,打起來簡直不要命。
可就算如此,費景庭卻身形飄逸,游刃有余,每次還手,都逼得小白蛇狼狽后退。若不退后,一準會被費景庭摔在地上。
良久,費景庭終于抓住機會,絆住小白蛇,隨即將其甩出去老遠。
小白蛇撞進柴火堆里,好半晌才爬了出來。
“可以啦。”費景庭說著,一甩手就丟過去了兩瓶國產可樂。
小白蛇接過來看了看,張嘴嘶嘶作響。
費景庭就說:“將就一下吧,藍罐的早就沒了。”
又不滿的呲呲牙,小白蛇瞧了眼正房,隨即趕忙抱著闊樂跑了出去。果然,下一刻符蕓昭便沖了出來。
“小白白別跑,你得了什么好東西啦?快給我瞧瞧!”
看著一人一蛇沒心沒肺地追出去老遠,費景庭搖搖頭,轉頭看向殷金華:“怎么樣?不止是花架子吧?”
這下殷金華心悅誠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