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瑤也是拼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這符紙打起來沒完沒了。眼見金火天丁一時間奈何不得費景庭,又是一張符紙打出。
“火鴉神將,火鈴將軍,南方使者,赤鴉將軍,飛符走騎,赤驥飛炎。黑赤大宰,揮劍流星。元亨釋哩,九丑口嗔。急急如律令!”
那符紙于空中一分為三,化作三具火鴉,朝著亂戰中的費景庭便撲了過來。
便是有避火訣在身,金火天丁加之三個火鴉來回炙烤,也烤得費景庭不好受。
費景庭皺起眉頭,劍芒吞吐,揮劍將一具火鴉斬落。左手法訣變換不休,猛然跺腳在地,身形飛退。
那金火天丁追將上來,一腳踏空,便落在了天坑術之中,還沒等金火天丁爬出來,費景庭揮劍逼退另外兩只火鴉,左掌拍擊在地。
地面微微震顫,隨即騰出一條七、八丈長的水蟒來。水蟒低沉嘶吼,一口將盤旋著的一只火鴉吞掉,轉而一頭撲向剛剛爬出坑的金火天丁。
水火交融,轉瞬便騰出無窮霧氣,金火天丁被水蟒糾纏住,身上的火焰頓時熄滅了幾分。
費景庭見此良機,哪里會罷手?劍芒暴漲,挺劍刺中金火天丁胸口,橫切、豎斬,眨眼間便將金火天丁斬了個七零八落。
殿前的張樂瑤皺起了眉頭,緊忙手掐法訣,召回僅存的火鴉,腳踏罡步,口中念道:“上清有命,令我排兵。罡神受敕,佐天行刑。追問鬼賊,立便通名。唵吽咤哩,聚神急攝!”
話音落下,腰間繩索飛出,朝著費景庭便卷了過去。
陰陽眼氣機感知中,費景庭只覺好似有幾只無形大手,端著那繩索便朝自己捆了過來。
心中暗嘆,這龍虎山果然名不虛傳,各類符法讓人防不勝防。
費景庭手中指決變換,左手劍指輕輕婆娑雷擊棗木劍,劍身頓時騰起暗紅火焰,青色劍芒吞吐,轉眼斬出幾劍,那繩索便在半空被斬得零碎,又被火焰吞噬。
這符法神奇歸神奇,奈何張樂瑤本身修為差著費景庭一大截,而且其調用的也非自身真氣、法力,而是以自身真氣為引,好似在冥冥中打開了某處空間,繼而借用了法力,這才匯聚出金火天丁、火鴉乃至于操縱繩索的無形之手。
眼見繩索被火焰吞噬,張樂瑤略略驚疑,疑惑的問道:“敢問費先生是什么修為?”
“煉精化炁。”費景庭回道。
張樂瑤皺著眉頭道:“卻是不像,煉精化炁可沒費先生這么精純的法力修為。敢問費先生修的是何等法門?”
“參同契。”
“周易參同契?”
費景庭一個大男人,不好跟一個女子過分計較,收劍負手而立:“張姑娘符法神妙,手段盡出,還要繼續打嗎?”
張樂瑤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好半晌才說道:“想來是打不過費先生了。不過,小女子符法只是堪堪入門,不得真傳。真正擅長的卻是一些粗淺功夫,還請費先生多指教。”
說罷,張樂瑤又是一張黃符打出,咒道:“天雷隱隱,神雷轟轟。龍雷大作,水雷翻波。社令雷火,霹靂縱橫。神威一發,斬滅邪精。上帝敕下,火急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