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掠取惠爾夫伯爵的時候,只得到了一滴淡金色的液滴,但是掠取豪斯伯爵,卻得到了三滴。
血族與血族之間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李哲把意識投注到了“殺戮”銘文之上,想把三滴液滴全部投入,但是這次卻沒有成功。
“殺戮”銘文只吸納了一滴金色液滴,就反哺給李哲幾道意識,竟然是“血脈力量不足,吃不下了”的意思。
而另外幾道銘文也隨之發出了強烈的震顫,就像一群熊孩子圍著老爸大喊抗議,“不能偏心”。
李哲想了想,把兩滴淡金色液滴分別注入了“血脈”銘文和“隱匿”銘文之中。
剛開始也沒覺得有什么變化,無非是身體力量增長的稍微快了一點,某些部位輕微變化,十三中冷面校草的名頭又名副其實了一些而已。
但是當李哲跟暮雨合奏樂曲的時候,他卻突然眼前一紅,感知到了一條橫亙星空的血色長河。
李哲的意識仿佛自由的風,在長河之內吹拂掠過,感受著血河的浩瀚,攪起一道道輕微的波瀾。
長河殷紅如血,有無數璀璨的星星閃爍其中,而很多星星都給李哲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警惕的本能卻讓他沒有靠近。
不過當他看到一顆隱隱閃爍的小星星之后,就感知到了與自己之間的緊密糾纏,聽到了她的親切呼喚。
李哲心中頓悟,這顆不太起眼的小星星原來是暮雨。
李哲的意識靠了過去,自己的血脈是要多多疼愛的,這跟發育不良似的怎么能行?
濤濤血河之水契合到了他的意念,掀起了洶涌的波濤駭浪,包裹住了不起眼的小星星。
血河之水擦拭她身上的污垢,沖刷她體內的桎梏,綻放她體內隱藏的古老力量,久久不能停息。
良久之后,二重奏早已停止,但是血色長河的翻涌卻在繼續,李哲閉著眼睛感受著震顫靈魂的力量,嘗試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一顆星星。
但是最終,他沒有找到。
“難道沒有獠牙,就沒有真名嗎?”
。。。。。。。。。。。
當李哲睜開眼睛的時候,暮雨已經跪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像以往那樣為了認錯,而是發自內心的感恩。
“父親大人,感謝您讓我領會了真名的真諦,您的恩賜暮雨永生難忘,愿意為了您的意愿,奉獻自己的所有.......”
剛才因為多方的巧合,暮雨抓住了一絲契機,體會到了“暮雨”這個名字的真諦,已經接觸到了血族最深層的力量。
現在的暮雨雖然還是伯爵,但已經隨時可以跨過侯爵的門檻,甚至已經窺探到了通往更高層的力量路徑。
李哲皺了皺眉道:“起來吧!以后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免得讓人發現什么,現在盯著你的敵人可不少。”
暮雨沒有起來,而是冷厲錚錚的道:“父親大人您不必擔心,我現在就去把月堡的那些人全部殺干凈,以洗脫他們冒犯父親大人的罪孽。”
“整天就知道殺殺殺,我怎么跟你說的又忘了?”
李哲非常生氣,他在把一滴淡金色液滴浸入“血脈”銘文之后,又覺醒了許多新的血脈記憶。
其中就有“血脈掠奪”的方法,比聯邦那邊的基因掠奪更古老、更殘忍、更血腥。
他可不像暮雨,是根正苗紅的七大豪門直系血脈,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是個“唐僧肉”,還不知道惹來多少妖精呢!
現在自己手下就暮雨一個“孫悟空”,能抵擋得住嗎?
李哲加重了語氣訓斥暮雨:“你一天沒有成為公爵,就沒有肆意張揚的資格,行事要低調、低調、再低調,懂嗎?”(其實這句話李哲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
“父親大人,您上次說的是.......侯爵。”
暮雨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提醒了李哲一下,以前他明明說是在成為侯爵之前要低調,但現在卻又改成公爵之前了。
李哲走了兩步,蹲在了暮雨的身前,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刻意的沉默了幾分鐘。
暮雨明顯的有些恐慌,頭顱伏的更低了,露出了挺直的脊背,還有天鵝般的頸子。
忽然,李哲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
“學會頂嘴了是不是?”
“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自己說的話我自己難道記不清楚?”
“............”
暮雨緊張的內心豁然放松了,還有一股莫名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