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竭力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將心底的那份笑意給壓下去,而后才迎著朱夫人的怒目而視,好以整暇的開口道“朱夫人你在這不要臉的方面,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人家說,有上門打秋風要飯的,可是您這可是直接上門,將人家的鍋都要一起給端走啊
這位娘子開鋪子,靠的就是這方子安身立命的您一開口就是要人家的方子,這不是等同于人家開業,你上門砸場嗎”
樂音確實是沒有寫方子不能出售。
畢竟,這玩意兒幾乎已經是商戶們之間的一種共識
類似于像樂音這樣,手里拿著配方經商的人,各種配方就等于是她們的命根子,這店鋪是否能夠正常生存下去,看的就是這些方子
而現在朱夫人這一開口,就是直接伸手要搶人的命根子,還真是好大的臉
“關你何事這鋪子是你的嗎我不過是在問陸家娘子,她若是愿意賣呢,你還能管到人家的身上去不成”
朱夫人被云香當眾拆臺,直接被氣了個半死
不過氣歸氣,朱夫人卻也知道此時已經不適合再將這番話往下繼續了。
反正時日還長,一個黃毛丫頭而已,她難道還能擺不平
想到這里,朱夫人也懶得再繼續留下來面對這些人給自己找堵,索性便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人群里的樂音“不是過兩天你那鋪子就開業了嗎我倒是想去看看,你賣的那些東西,到底有什么不同之處”
語畢也不再多言,便一甩衣袖,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匆匆的離開了。
這也
太囂張了
樂音感慨歸感慨,卻并沒有傻乎乎的往外蹦。畢竟周圍這些女眷們的反應,看上起實在是太過稀疏平常,就像這一切,是之前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一般,讓人難以對其生出什么震驚的心思,似乎就連多投入一點兒注意都是多余。
朱夫人這一走,云香也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不過比起剛剛朱夫人的囂張跋扈,云香卻是十分的周全的先是對著宋大太太道了不是,才在丫頭婆子們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有了這一場折騰,接下來的花會活動也顯得有些沒滋味兒。大家留著坐了一會兒,便紛紛有人站起來沖著宋大太太告辭歸家了。
樂音倒是沒太著急,她一直等著大家人都走得差不多,才起身來和宋大太太告別。
宋大太太倒是一臉的抱歉,連聲說她這次原本是想著讓樂音過來透口氣松緩松緩的,卻不想遇到這樣的糟心事。
對此樂音自然是連道無妨,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樂音才轉身和竹息出了園子,上了早就等候在路邊的馬車。
這一挑簾子,樂音見到里頭坐著的陸則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便不贊同的鄒起了眉頭“你怎么來了這會兒風正大呢,別又著了涼回頭又咳個不停”
她這里才想法子讓他的咳嗽緩解,他這又開始作死
“這不是在馬車里坐著呢,哪里吹得到風”陸則抬手緊了緊身上搭著的披風,語氣溫和的笑道“在家里閑著無聊,瞧著時辰差不多,便過來接你了。
怎么樣,花會上好玩兒嗎”
“好玩,怎么不好玩,臺上的戲是一句沒聽清,倒是戲臺下的大戲一場接一場,嘖,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樂音接過陸則遞給她的茶盞,連喝了幾大口,才心滿意足的長嘆一聲,而后對著陸則不加掩飾的吐槽道“真的,我一直以為,這出生書香門第的官家太太,怎么都該是那什么,至少也該是比宋大太太要氣派講道理的吧
結果你知道我今天見到的那個郡守太太,嘖,就是你之前對我說過的,那個羅朱氏
那個嘴臉,真不是看不上她,要說之前在咱們北山村的一些婦人拿出來與她相比,都更能拿得出手些
你知道嗎,她剛剛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要我的藥皂和香膏方子還說,愿意掏銀子買可我看她那樣子,分明就是想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