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了?
受傷了為什么不說?
為什么不解釋,還任由父親將杯子砸在她身上?
來不及細想,身體快一步大腦,從沙發上站起來,想去查探情況。
剛想靠近,卻被傅時期的眼神制止,“音音都這樣了,你還有臉去關心她?”
傅時役頓了下,未曾理會,才剛二十的男人五官菱角分明,眉骨雋朗,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他上前拉著傅時衿的手腕把脈,心里涼了半截,她渾身都在散發不正常的熱。
胸口處的布料全部被血跡浸濕,血肉外翻,猙獰的傷口暴露在傅時役眼前。
耳邊是父親的訓斥聲,傅時役覺得周遭的目光都是生冷又刺耳的,性格向來斯文的他此刻心慌意亂,怒聲斥道:“閉嘴!”
碩大的別墅里有一瞬間的寂靜。
“四哥,妹妹她怎么樣了?我…今天看見她和幾個小混混在一起…不會是那些混混想對妹妹不軌,所以她才會受這么重的傷…”
傅時役只覺得耳邊的聲音異常吵鬧,他連頭都沒回,視若無睹。
傅音音將委屈的視線投向傅時期,此刻他正蹙緊眉頭,哪哪都不爽,“你逞什么英雄?閑的沒事干管她?”
見傅時役還是不理他,唇瓣微微抿緊,大步上前走到傅時役身旁。
旁邊的顧悅和傅逸正在安慰那位他們千嬌百寵的女兒。
他走近一看,卻見傅時役緊攥著傅時衿的手腕,她意識已經模糊,腦子一片空白,傅時期如愿看到傅時衿的傷口。
很深,到了會留疤的程度。
他愣了下,問她,“怎么傷的?”
傅逸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威嚴,“什么怎么傷的?”
傅時役輕聲開口,“她身上有刀傷,很嚴重,我已經給她止了血,需要上藥包扎。”
傅逸略帶審視的視線落在傅時衿身上,胸口處雖然止血,但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那是他砸的。
到處都是血,傅時役看了心悸。
但他的親生父親,眼底沒一絲憐憫,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對待傅音音時的目光大相徑庭。
“音音說你放學和一群小混混待在一起?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們還怎么對你的?”
這幅語氣,像是生怕那群小混混沒有把她怎么樣似的。
傅逸原本計劃著給這個女兒定下一門婚事讓她早早嫁出去,這個親生女兒也就剩一張臉,如果真被一群小混混給...
到時候給他帶來的利益變少,這個責任誰承擔?
父親如此冷漠,是兄弟二人沒想到的,傅時期討厭傅時衿,雖然對傅逸說出的話不認同,但也沒反駁。
相反傅時役,他眉宇愈深,神情驟然變冷,凜冽的眸光夾雜一絲不可置信,“爸,小妹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傅音音因為這句話受了刺激,“四哥,你叫她小妹?那我是什么?我也是你的妹妹啊。”
顧悅輕聲安慰自己的女兒,語調森冷,“以后不許叫她小妹,你的妹妹只有音音一個。”
身邊人的呼吸越來越弱,眼前這番話顛覆他二十年間對親生父母的認知,“你們都瘋了嗎?”
他急于證明什么,眼眶微紅,猛的看向傅時期,“二哥,你也這樣認為?”
傅時期低著頭,一言不發,態度很明顯,他只承認傅音音一個人。
傅時役冷笑著點頭,“千萬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