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六月中旬,按照劉院士的安排,傅時衿今天就得回學校請假,之后就是一天猶如24小時的忙碌。
直到國際大賽結束后,她才能稍微輕松一些。
傅時役怕她跟著劉院士連軸轉,身體吃不消。
傅時衿點頭,似乎對傅時役能找他搭話這件事很是不解,“有把握,沒有難題。”
傅時役聞言,眸光黯淡一瞬,但轉眼間便重新調整好狀態,忐忑問她,“哥哥想幫你點什么,也不行嗎?”
裹挾小心翼翼,甚至語氣不敢太過大聲,害怕眼前的人害怕他。
傅時衿:“......?”
傅時衿頭一次上下打量他片刻,隨后面無表情,一字一頓的問他,“有病?”
在傅時衿看來,這位四哥估計就是忘了吃藥。
畢竟她回傅家一年,傅時役也沒有正眼瞧過她一次。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傅時役站在原地。
她先是回到傅家,眉眼慵懶,坐在書桌前,為筆記本設置加密程序。
剛做到一半,手心旁的手機屏幕亮起,鈴聲清脆,在房間內格外明顯。
她趁著右手空余之際,眼疾手快將電話掛斷。
下一秒,手機重新亮起。
傅時衿眉心染上一抹煩躁,手上的動作愈發迅速。
一刻鐘后,傅時衿按下最后一個鍵,期間,手機響聲不斷,傅時衿內心的燥郁也愈發明顯。
她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的人立刻不停念叨:“好姐姐,你還不交譜嗎?你三個月沒交任務了,工作室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傅時衿站起,她側臥在軟榻上,雙腿交疊,美眸微瞇,語氣冷凝,“工作室三百多個人,你專盯我?”
那頭一時語噎,誰讓你每次都交的最慢?
拿不到他就開始撒嬌耍無賴,“我不管我就要,魏盞都有新的了,我也要!”
魏盞是他的死對頭,也是對家工作室的人,兩人同時捏著兩張王牌,存著對方的電話就是為了攀比。
沒有攀比的人生是沒有快樂的。
見傅時衿停頓幾分鐘都未說話,片刻,那頭又傳來他小心翼翼的聲音,卑微且慫,“你是不是又想拉黑我了?”
“……”
傅時衿冷笑,“有點。”
他更慫了,委屈巴巴的出聲:“這是我用奶奶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不要在拉黑我了,我真的沒有手機再聯系你了。”
“……”
她拉黑過那么多號碼嗎?
沈黔趕在傅時衿之前開口,“別拉黑我,我自己掛。”
手機已經黑屏,果然自動掛了。
傅時衿罕見的在原地怔愣片刻。
她嗤了聲,被沈黔氣笑,“膽子被狗吃了?”
避免再被騷擾,過幾天還是跑一趟,把東西給他吧。
如茴工作室門口。
一輛藏藍色跑車停在門前,車上下來位戴著墨鏡和黑色口罩的男人,身形修長,直直朝工作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