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對此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只是輕輕拍著許鶴的手,“早點了解公司內部,有助你籠絡人心。”
兩人“你儂我儂”之際,身側徒然閃出一拳,砸在許鶴醉意朦朧的臉上,俊美側顏上桀驁不馴,唇角邪佞上揚,話似挑釁:“雜種都能把你摁在地上打,那你是什么?巨嬰嗎?”
突然挨了一巴掌,許鶴反應過來后瞪大眼睛,怒視著許祠,“你打我?”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許父將許鶴從地上扶起來,臉色黑沉如鍋底,眸中泄出令人生畏的陰翳,“許祠,動什么手,他是你哥哥?”
許祠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神情似笑非笑,嘴角透著譏諷,“哥哥?婚內出軌,被別人叫做私生子的哥哥?”
這句話像是說中許鶴的忌諱,他罵了句臟話,捏緊拳頭朝許祠砸過去,兩人扭打成一團。
許父緊蹙眉頭,聲音拉長,隱有不耐隱于其中,“都給我松手!打打鬧鬧的像什么樣子?許祠,停手。”
兩道身影卻愈打愈烈,像是不分出勝負就不罷休似的。
許父神情冷靜,眼底深處是不怒自威的冷戾,他冷斥道:“許祠,停手,你確定要現在惹怒我?”
話音落下,許祠的動作也有所減緩,碎發被滲出的冷汗濕潤,隱匿在發絲的眸子黑沉深邃,修長指節緊攥成拳。
他腦中徒然浮現許橙和躺在床上母親的身影。
他說的對,自己現在根本沒資格與他抗衡,惹怒他的后果,許祠也承擔不起。
如果許父稍稍動些手段,不僅僅是許橙,可能就連母親也會遭受迫害。
雖然三個人都是許父的親生子女,但許父厭惡原配,所以也厭惡他和許橙。
只喜歡許鶴那個私生子。
他停下欲打許鶴的手,由于動作頓住,下一秒,被人一拳揍在臉上,嘴角鉆心似的疼,但這點疼比起心底升騰而起的涼意,根本不算什么。
舌尖隱隱嘗到一股腥甜,幽深的星眸內,紅血絲格外明顯,整個眼眶因為憤怒呈現詭異的紅。
在他愣神時,許父已經把許鶴拽在身后輕聲安慰,“身上的傷口疼不疼?你跟他打什么?”
許鶴眉間透著這個年紀該有的任性,“是他先打我的,爸,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許父覺得頭疼,不耐的朝他擺擺手,“行了,處理你的傷口去。”
許鶴自他身邊經過,臨走前,輕笑一聲,蘊含無盡的諷意。
看吧,他永遠只會偏心除你之外的人。
垂落在腿間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不顧,給許鶴一拳。
待到客廳只剩兩人時,許父緊鎖深眉,聲音格外冷漠,“去外面,光著膀子跪一晚上,以后就申請住校吧,不是節假日別回家。”
現在正是秋季,夜晚的風格外的涼。
跪下地上吹一晚上涼風的話,估計會感冒發燒。
但許父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同樣,許祠也沒有求情的意思。
三下五除二,身上的黑色毛衣被他扔在地上,冷冷瞪了許父一眼,轉身出門,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