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屋子破敗不堪,由于是郊區的位置,周圍沒什么人,就連房頂都破了個洞,估計想找人修也找不到。
她依稀記得洛忽晚家里并不算窮,怎么會住在這個地方?
就算父親入獄,留下的財產也夠她在京都買個小公寓住下。
還有,同居?和誰同居?
目光掠過一處,原本漫不經心的眸子倏地迸發出令人生畏的冷意,她瓷白色的指尖落在墻壁上,緊緊盯著墻壁上指頭大的紅色印記。
緊接著,視線緊緊黏在上面,整張墻倒是只有這一滴血紅色的東西。
盛澤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傅時衿溫熱的指腹擦了擦那個紅色小點,至于墻的其他地方,像是被人用小刀刮過似的。
雖然很明顯,但整張墻上面的劃痕太多了,況且墻體破舊不堪,甚至還有墻皮脫落,平常人去看,很難注意到這個問題。
她抿了抿唇瓣,腦中思緒萬千,半晌她開口:“你看這上面的痕跡,如果把小刀的劃痕全部組合在一起,這些痕跡就呈噴灑式落在這墻壁上。”
她散漫的“嘖”了一聲,指腹又一次掠過紅點,“至于這個……”她繼續指著那紅點,道:
“應該是人血。”
見盛澤呆滯著,她繼續補充,“兇手殺人的方法太過狠辣,一不注意血便濺到墻上,他為了不讓旁人看出來,便用小刀一點點的刮去顏色。”
傅時衿的眼眸暗了暗,“甚至在墻邊燒柴,刻意把黑色沾染到墻體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往墻上潑過水。”
如果墻體接觸到水,自然會脫落墻皮。
傅時衿指了指旁邊的水桶。
見盛澤始終沒說話,傅時衿拂過墻面,聲音悠長冷寂,“查查吧,看看和洛忽晚合租的人是誰,死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
盛澤反應過來,連連應聲,“是,傅小姐。”
后背忍不住升起一股涼意。
不過如果要查誰住在這,還有些難度。
這房子根本沒算在京都監管內,自然沒有記錄。
只能試著問一下附近的人了。
盛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傅小姐乖戾的模樣,竟然比他們寧老大的氣場還要強。
傅時衿不知何時冒了個頭,“哦對了,記得用特殊儀器檢測一下,會有兇手埋下的尸體也說不一定。”
她挑了挑眉,凜冽的眼眸微微瞇起,“可能就在你腳下埋著。”
盛澤趕忙換了個位置,原本寂靜無聲的房子里都陰涼起來。
他干脆和傅時衿一并出了房子,不知道為什么,本來不怎么害怕死人,甚至還能殺一個的他,被傅時衿的一兩句話說的心頭發涼。
他抖了抖身子,走出房子后,覺得壓抑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盛澤在注意到傅時衿看過來的視線后,連連低頭,他有些發怵傅時衿周身的氣場,“傅小姐,您放心,明天我就找人來這里,看看有沒有尸體。”
傅時衿點點頭,“行了,走吧,也到了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