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南方的雨季差不多就可以過去,這時再修山路,修村路,山上的房子和學堂就可以開始著手建造了。
墨染正在心里暗自盤算著,這個時候,阿慶嫂的婆婆居然破天荒的來了。
她看著墨染尷尬的笑笑“你娘呢?”
“在家做活呢”
“那個,你看你慶嬸兒,天天在你這兒,家里的活都沒人做了,我能不能喊她回家?”
墨染真想破口大罵,心里話,這是覺得阿慶嫂在自己這里白幫忙,她這是看不下去,說是找借口讓她回家,就是變相的要工錢。
她長著腦子也不想想,阿慶嫂在這里幫忙,她和柳氏能白讓她幫嘛,心怎么這么窮。
“那行,那你讓慶嬸回去吧,這兒有我呢,不就燒個水,我白天都在這里盯著,反正也沒事”
村長坐在那邊抽著旱煙,看了一眼阿慶嫂的婆婆,扭過頭跟阿慶嫂說:
“你跟你婆婆回家吧,燒水的活,我就能干,對了,要是這桌子你家要用就搬回去,我家也有,我這就讓我兒子去抬張過來”
阿慶嫂真是快被自己這個婆婆氣死了,可是當著外人的面,還是要給婆婆面子的。
她拿著針線簍子站起身,“娘,要把桌子抬回去嗎?”
“額”本來想讓墨染多少給自己兒媳婦個工錢,見沒達到目的,她的臉色挺不好看。
“當然要抬回去了,咱家吃飯時,那么多人,一張桌子咋夠”
村長掃了一眼她婆婆,他和墨染默默的把桌上的茶壺茶碗先挪到地上,然后朝正在蓋房子的兒子喊了一聲“大海,回家搬張地桌過來”
“噯”
阿慶嫂的臉被臊的通紅,搬著桌子,白了一眼自己婆婆,氣呼呼的走了,她婆婆在后面撇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等徐大海把桌子搬來,兩人把茶壺茶碗挪上來,墨染這才問道。
阿慶叔姓啥呀,平時都喊慶叔,慶嬸,還不知道他家姓氏呢。
村長掰著手指頭想著,村里人誰家啥情況,他了如執掌。
“你阿慶叔姓祝,他娘姓齊,他媳婦姓柴,也就是人們常喊的阿慶嫂”
“慶嬸的婆婆,可真夠可以的”
“不用理會她,這樣的婆娘村里有好幾個,都是眼短的不行,就看見那點錢了,她只記得你對她的不好,是記不住你對她的好的”
“嗯,若不是看在慶嬸的面子上,我還真不和她家來往”
“阿慶是個好孩子,就是太聽他娘的話了”
“這年頭,只要不害人就好”
“是呀,這年頭,只要不害人就是好的,誰家過的都不易,自私一些也是有情可原的”
正說著話,外面一輛馬車停了下來,車上掛著保芝堂三個字的掛牌,周掌柜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瞅見了墨染。
“老周?”
“染丫頭,哈哈,好些日子不見,別來無恙”
“您老怎么來了”
“這不是不放心你嘛,過來看看,聽說你家在這里蓋房子,就沒往山上去”
村長在一邊看著周掌柜很眼熟“您是?”
墨染忙介紹“這是鎮上保芝堂的周掌柜”
“噯呦,久仰,久仰”
“客氣,客氣,您是大旗村的村長吧?”
“您是怎么認識我的?”
“您到我鋪子里帶家人看過診,我是生意人,對來店里的人,都有印象”
“難怪我看著眼熟,請坐,請坐”
周掌柜也沒嫌棄小板凳,當即坐下來,墨染給他倒了一碗粗茶,他也沒嫌棄,端起來喝了幾口
“丫頭,你那山打算什么時候種藥材?”
“正雇了人清理雜草,明年這個時候差不多就可以出藥材”